19.chapter18(2/7)

作品:《祈祷的钟声

是凉壬的大雨倾盆。

施念的笑声不比在场的任何人小。

她扬起水花,问:“生活的另一面是什么?”

凉壬脱下外套扔到岸边:“是惊喜!”

黎巴嫩诗人纪伯伦曾说:自然界的竞争不过是混乱在渴望有序。

施念想,也许它们需要一种支配,在人类对它们不构成伤害的前提下,可以制造出最单纯的快乐。

凉壬和施念站在河里,像两个幼稚的孩子,挽起袖子和裤管跟大象嬉戏。他们像主人一样用砖块给它洗澡,偶尔也要接受它调皮的反抗。象鼻里喷出的水一点儿都不比广场上的人工喷泉少。所以后来它一起事,凉壬就把施念护在怀里。一个人背后溅起的水花,开着两个人无尽的快乐。

黄昏渐至,大象被主人带走。

浑身湿透的两个人筋疲力尽的躺在岸边,粘在他们身上的衣服被太阳晒得渐渐跟皮肤分离。他们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漾开。

快乐,如同潮汐,有来时,就会走。

“走吧。”

“恩。”

落日藏在远山背后,天空被映得如同一块儿旧日的荧幕,泛出掉色的黄。凉壬和施念,高大和娇小,他们行走在其中,像归巢的倦鸟,一前一后,一高一低,一路向北。

玫瑰色的拉普蒂河从他们脚下流过,静静地流向他们没去过的远方。

前面的人,手里拿着一截从岸边捡来的树枝。每走几步,便有一小段从指缝里漏出去。树枝扔光了,施念也停了。

她说:“我想喝酒。”

凉壬一手拿着外套搭在肩头,一手插着裤兜,他一点儿都不胖,那些肌肉附在他身上,看着精瘦。夜里奇特旺起了风,他的衬衫着魔似的贴着他的身体发抖,让施念忍不住想去抱一抱。

他抬起眉眼,把外套披到施念身上,“先回去换身衣服。”

施念相信他有办法,一如相信他额头上的忧愁,那三三两两的抬头纹,虽然细腻,却如象纹一般深刻,可以轻易取得别人没来由的信任。

走进旅馆门前的小花园,右数第一间客房的玻璃窗上露着两颗脑袋,脸上带着世俗的笑,仿佛早已把施念和凉壬的关系看得通透。

许慧和李月计划好时间在他们一进走廊的时候,推开门。许慧盯着施念身上的外套问:“施念姐,你们下午玩的怎么样?”

李月不耐烦的啧了下,“这还用说嘛。你能不能问些有建设性的问题。”

许慧反问道:“什么叫有建设性的问题?”

李月正准备做示范,就听到凉壬开口:“一会儿去喝酒。”

施念跟在他身后走回房间,听到李月和许慧兴奋的连连称好。

十几分钟后,他们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第一个房间的门也紧跟着打开。施念甚至可以想像出那两个女孩儿耳朵贴在门上探听走廊里一举一动的样子。

旅馆的隔音效果真是极差,或许是因为墙体太脆弱的缘故。

施念关上门,顺手摸了下墙壁。

四个人沿着拉普蒂河走了一会儿,李月问:“是这边吗?”

凉壬一个人走在前面,不说话。施念跟在他身后,也是充耳不闻。只有许慧小声安慰着:“散步嘛,应该很快就到了。”

凉壬停在茅草和竹子盖成的小屋前,回头说:“到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

许慧说:“乡村酒吧?”

李月不禁打了个冷颤:“听着怎么那么慎得慌,跟山村老尸差不多。”

叫她这样一说,许慧也有点儿害怕,站在那畏首畏尾。

“走不走?”

施念没她们两个高,但此刻站在她们面前,却带着自上而下的压迫感。

或许,这就是李月说的“高傲”。

一种让人不得不妥协的高傲。

酒吧里的热闹将外面的清冷一扫而光。

许慧和李月四下观望始终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容得下四个人。在一众簇拥的人影中,一个女客人从角落里的圆桌起身,朝他们走过来。

女人梳一头深褐色长发,鼻梁挺拔,灰绿色的眼珠闪着锐利的光,像夜里捕食的波斯猫。个子很高,至少一米七,穿着平底鞋,踮起脚跟在凉壬耳边说了会儿话,接着叫来服务员帮她们把圆桌上的酒拿到外面去。

离开前,毫不吝啬的送了凉壬一个吻别。

施念从凉壬身边经过时,特意停了一下,“猫为什么喜欢吃鱼?”

凉壬看了她一眼,不作解释。

刚坐下,李月有些按耐不住的说:“这样喝酒实在太无聊了,咱们玩儿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对于这个提议,许慧第一个给出回应。她怼了下李月的胳膊,眼珠滴溜转了一圈,说:“自从来到尼泊尔,我感觉每天都在冒险,还不够啊!要不直接真心话吧。你说呢?姐。”

施念喝了口酒,眼角眉梢尽是心思。她知道这是小姑娘们撩人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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