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刘在来，只不过是剧院曾经一个小电维修工，后来因为一场意外事故大火烧坏了面部神经，植皮之后嘴唇的歪没有办法恢复。

保险公司赔了一大批款，他后半生基本上是生活无忧，我还是喜欢定期去剧院观看他们排演剧目，并且不收取任何的门票费用。

只是那场大火之后，他的性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整个人变得有些阴暗。

傅霖沛看着眼前这个沉默不语，神情严肃的男人又忍不住想起刚刚陈凯和自己描述他的情况。

“刘在来？”傅霖沛没太在意眼前男人仔细打量他们的神色，只是翻看手里小郑刚刚递过来的笔录表格详细整理，按照小冉的建议，小郑将他们每个人的座次和口供笔录都绘制在一份大的表格里，很是醒目，一目了然。

“你今天在剧组里的时候坐在第几排？”傅霖沛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直视着他，刘在来突然把头低下不再看他。

“第……五排。”他的回答有些支支吾吾，像是在顾虑什么一样。

傅霖沛表面上什么都没说，只是暗自在心里揣度，死者胡蝶就是在第四排最左侧被害的，他坐在后面是否有所察觉？

凶手的作案手法很是特别，从死者的伤口上来看应该是在被人从后方用一种类似于钢丝的东西给活活的勒死的。

假设他看不见胡蝶的位置，那如果他不是坐在中间位置而是坐在靠左侧位置的话，一定会察觉最左边的凶手所作所为。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傅霖沛也有些好奇，按照陈凯查到的信息来看，刘在来和一般前往剧院看出演话剧的观众不同的是，他是拿到一大笔赔偿金生活起码无忧，只是喜欢定期在剧院里看戏，但是看他对于此事的反应，除了比大家多的冷静，更多的好像是害怕，害怕……?还是……心虚？

“第五排什么位置？具体一点。”傅霖沛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绪破绽，只是看着低着头不敢再抬头和他对视的刘在来。

“我，我记不清了。”刘在来闻言涨红了脸，突然扬声否认。“和死者什么关系？”

傅霖沛没太过于纠结这个他有意隐瞒的问题，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笔代过。听到这个问题的刘在来急忙摇摇头，“我和她没什么关系啊，我一个剧院曾经的小电工能和她这种风靡一时的大明星有什么关系？警察先生，我只是来看出戏，死人的事情真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傅霖沛再也不隐瞒了，忍不住冷笑，“我们警方在案发的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而第一个发现死者的群众也因为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而晕厥送往医院，请问在消息完全封锁的情况下，你是怎么知道我所说的这个死者是谁？听你这意思，你认识她。”

最后一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听到傅霖沛说完这些话，上一秒还急于否认的刘在来面色土灰，自己万万没想到，在案发第一时间就有人联系所有的工作人员封锁了出口，从未透露过死者的半分消息，可是自己这一番话无疑是将自己的嫌疑放大到最大。

刘在来颓废的低下头，“我承认，我是喜欢她，并且还贼心不死，其实我现在这个鬼样子也是因为我当年咎由自取，鬼迷心窍，我想着和她亲热亲热，在一个没有人的化妆间我…….但是她受了很大的惊吓，就把剧院用来消毒的酒精全部喷到我身上，而我手里还有未断电的电路线，不知怎么的就被触电，又因为化妆间都是些易燃的剧组服装，她当时害怕的不行就不小心把化妆镜旁边的道具煤油灯泼到地上，火就顺势附着酒精喷了出来……化妆间就烧坏了，而她趁着混乱也跑了出去，我害怕这件事情暴露，就对外宣称是电路事故，没想到保险公司还给了我一大笔赔偿金。

“他们都没想到原来死者胡蝶和这个男人还有如此一段渊源往事，只是看着他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的样子没有了丝毫的同情。

“她没拆穿你的谎言吗？“一旁的小郑打字录笔录飞快，一时忘我脱口而出，意识到之后就赶紧偷偷看了眼老大，发现老大面部表情没什么变化，偷偷的松了口气。倒不是自己不能问，只是老大的审讯和发问都是有一定技巧的，自己这样贸然打断，害怕会终止老大的思路。

“我……其实也害怕，但是可能是被烧的人不人鬼不鬼，她也就没再拆穿我，当时我还以为她是好心是可怜同情我，现在看来，真是…….”

“真是什么？”傅霖沛闻言忍不住皱眉，”听你这话的意思，她还是一个很不堪的人？”

“对，她就是一个很不堪的人，是一个什么人都能上的臭婊子，还天天装纯情，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臭婊子。“刘在来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着莫名的光，小郑忙碌中抬头看见了他的这种眼神，只是觉得莫名战栗，像是饿狼发出的绿色贪婪的目光。

他的这番话着实是让在场的小郑和傅霖沛没有想到，只是觉得他近似疯狂的发言里又透着几分真真假假，让人有些分不清。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傅霖沛想要从他口中得知更多，可是他却怎么也不肯再说。

只是摇摇头神秘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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