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刘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陈凯和小郑正忙着整理刚刚陆耀所说的那些话为笔录。而老大一个人却不知去向。

他走过去问那两个人“案子审完了吗？他全部都招了吗？为什么没见老大？”

陈凯很少像这样情绪低落，看到大刘走过来焦急的问，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证据都摆在他面前了，所有的证据口供都指向是他所为，而且他已经被我们带回来了跑也跑不掉了，怎么可能不会招呢？”

案子破了，为什么都不见大家高兴呢？大刘又犹豫着问“案子破了不是好事吗？你们怎么都一副这种神情？”

也不怪大刘问这种问题，任凭谁看到他俩的表情都不会觉得是有什么好事。

“我们只是在唏嘘感慨，这个男人他臆想胡蝶是当年害死他心爱人的凶手，为了报仇就接受了胡蝶，这个小姑娘没名没份的和他在一起好多年，自己大好的青春都搭了进去，甚至还为他流掉了一个孩子，导致自己以后终生可能做不了母亲。但是在这个男人心里，她只是一个凶手，是自己报仇的一个棋子。”

小郑痛心疾首的说完这些话，旁边沉默的陈凯却罕见地补充了句“而且最后的死法还是路耀称自己是找大师算过的，既不会让她死后的鬼魂缠上自己，又比当年李汝醉的死法更加惨烈一些。”

大刘因为出去帮老大去调取资料没有参与审讯路耀的过程，所以他们说的这些自己听到后也是觉得很震惊。

“他不是声称是在为李汝醉报仇吗？你刚刚说他臆想胡蝶是凶手……？”大刘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老大在审讯的时候就让我去联系了当年案发地警方，在我深入了解之后包括尸检报告都拿去给陆法医沈法医全部都看了一遍，就是当地警方当年最后的审讯结果，她的确是自己失足落水。而且当年还有证人证词，他们都能够证明，亲眼看见李汝醉自己掉进水里。”

大刘没再说话，只是心里还是久久未能平静下来。

而另一边傅霖沛走出办公大楼，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失落些什么，自己好像又陷入了一开始同事这个职业的困境。

会对每一个案子每一个受害人感到惋惜，明明自己作为警察，首先就应该失去自己强大的主观意识，站在最客观的角度上去判定案情。

可是……傅霖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而手机突然响起，打乱了他的思绪。

是小苒……

“喂，那个我看你今天上午给我打电话了，是有什么事情吗？”莫萘苒的语气听起来还是让人心静，他脑海当中的一丝丝乱麻被理的清楚。

“没事儿，就是想问问你起床了没？吃饭了没？”傅霖沛把手里的烟掐灭，静静的听着他的小姑娘在电话里跟他说话。

“哦……”她的语气一下子变得低落起来，繁复通过电话，他都能看到另一端的她面部委屈的表情。

“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傅霖沛连忙问道。

“倒也不是，就是今天早上突然接到电话，要到研究所里重新验算数据，我的周六周日，又没了一天……”莫萘苒看着自己面前毫不食欲的饭菜心里更加委屈了。

“程老头让你去的吗？我怎么记得他不喜欢让学生在非工作学习时间额外加班呢？”傅霖沛其实心里也猜测到是谁了，只是他故意先问的程培民。

“嗯，这个我不清楚，反正大家都来了……”莫萘苒边说还一边恶狠狠的戳了戳自己的米饭。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是不是案子有些棘手？我听你的语气好像情绪不是很高涨的样子……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莫萘苒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筷子放下，把手机换到右手。

傅霖沛微微一愣，自己的语气和情绪已经表达得这么明显了吗？

“没有，倒还好。案子进展得比我想象的要顺利，今天已经差不多要结案了……”傅霖沛用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的低落。

莫萘苒刚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案子是昨天发生的，今天就解决了？

这种不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可是为什么自己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开心？

“其实，当我们无法改变事情的结果的时候，我们把真相调查出来就已经是最大的公平与正义，所以你不必自责。”莫萘苒没有把话说得很清楚，但她知道他一定能听懂。

傅霖沛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等会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我去研究所接你。”

莫萘苒看了一眼时间，本来一个多小时以前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可是郑泽言非要大家重新检验一遍数据，所以就耽搁了一小时。

现在下午1:30左右，莫萘苒觉得自己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要比往常下班时间早一些，可是他的时间不定。

“这样吧，等会儿我结束之后，我去这儿附近的那家图书馆查点资料看会儿书，你不用急，我给你发个位置，等会来这个地方接我就好。”莫萘苒实在是不想和郑泽言两个人待在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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