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在海市念书？那海市那个淮国旧的残次品处理市场你知道吧？你去过那里没有？听说在那里面买东西不用票是不是啊？”

仲春妮参考曾经看过的无数的点女情节，知道海市有个残次品处理的市场。

据说那里每天有无数人去抢购东西，据说天天那里抢购像赛跑，据说那里的东西很多，价格也不太贵。

据说……很多的据说……，仲春妮想，这样多的据说，总有一点靠谱吧。

不是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嘛，被无数人总应该有一点现实基础不是吗。

“是有这么一个地儿，不过我没去过。毕竟那里的东西少，要买的人又太多了。像我这种学生，没有门路，时间也不多，去那里也是白跑。”

顾晴虽然有些意外仲春妮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但她却没有问出来，反而对仲春妮有了一丝的探究。

说不得，面前这几个人，并不如表面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啊？东西很少吗？说得也是，不用票就能买的东西，谁不喜欢呢，再多也不算多吧。”

仲春妮有些小失望，不过很快她又自我安慰好了。

反倒是一旁听两人聊天的王启霖和雷笑笑对仲春妮再次投去了探究的目光。

毕竟，就他俩所知，仲春妮连省城都没去过，怎么会知道千里之外的海市有什么市场呢？这不科学不是嘛。

“是啊，现在人们的需求量大，而市场的供给又跟不上，有点好东西，就无数的人争。再加上每个厂的残次品总归有限，多数的时候，内部就能消耗了。少数送去淮国旧的时候，那些有关系的再消耗一些。真正能开门售卖的东西并不多。据说我知，淮国旧那里一个月能开门三次就不错了。而且每次开门不到两小时就能售罄，我们这些穷学生，就算知道了跑去，人家早就关门了。所以说，我从来就没去过。不过我有同学去过，也的确抢到过东西，只是质量也并不好不说，还根本不能用，最终只能是浪费了。”

顾晴是个知心的大姐姐，看仲春妮有些小失落，也认真的和她解说了一翻，也算是安慰她吧。

“哦，这样的确是浪费。顾姐，今天就这样吧，我们得赶车回家。谢谢你今天的招待，有空去我们公社，我好好的招待你。”

仲春妮说话间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再次提起一旁放着的大包，招呼上雷笑笑和王启霖，三人一起告别了顾晴，朝着客运站走了过去。

再一次挤上拥挤的小客车，三人颠颠儿的回了连界公社。

一下车，雷笑笑和仲春妮两人就直接坐在了各自抱着的包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妈呀，我再也不大过年的坐客车了，那味道真是绝了。香的，臭的，腥的，各式各样，混合在了一起，堪比毒气，真是让人受不了。”

仲春妮一想到那车上的味道，忍不住就打了哆嗦，真是太难闻了。

好在她的肠胃比较坚固，被那样的荼毒，她都没有吐，只是心里闷得慌，真是让她意外。

“春妮儿，你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光过年才这样吗？错了，只要是过节，这车就是一样的挤。你是少有去市里，所以才不知道，我年年都去，年年都得闻上好几回。不过就算这样，我也不习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不遭这个罪啊。”

雷笑笑再次呼吸了几口气，站起来，把地上的包提起来，拍了好几下，才把包下面的灰尘给拍干净。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我得回家了，今天我们家里提前过年，明天我爷奶要去大伯家。我要是回去晚了，我爸非得锤死我。”

雷笑笑对着仲春妮解释一句，又朝王启霖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接过他手里属于她的包，直接就跑过对面去了。

看着雷笑笑跑远了，王启霖把身上的包也放在了仲春妮的身边。

“妮儿，你看着会儿，我去把自行车骑过来接你，我们就回家。”

“嗯，成，你去吧。”

仲春妮有气无力的朝王启霖挥了挥手，趴在了自己的双膝膝头。

在等着王启霖回来的时候，仲春妮无聊的划拉着脚尖，在自己面前划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圈。

“仲春妮，你这是干嘛呢？像被人抛弃的小狗一样，好可怜哦。”

仲春妮听着声音，不用抬头都知道来人是谁。

除了那个天天找她麻烦的钟晴外，还真找不出其他人来。

“哎哟，你这大包小包的，不会是去黑市了吧？仲春妮，我可告诉你，去黑市也是犯错误。被抓住了，不仅东西要被没收，还会被通报单位批评。严重的，还有可能丢了工作的。今天你遇着我算你运气，这样吧，随便给我两样东西，我可以保证不去揭发你。”

钟晴说话间，已经蹲下身，拆开其中一个袋子。

看着面上那件玫红色的毛衣，眼睛都亮了。

“把这件给我吧，我喜欢这个颜色。”

钟晴一把拿出玫红色的大毛衣，站起来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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