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稿(1/11)

作品:《九墟共主

但他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实在匀不出多余的力气,提点家人收敛点愉悦,多在意在意他,因为他正发着烧呢。

迷迷糊糊睡到夜里,硬生生被伤痛给烫醒,口干舌躁,想要口水,但父母皆已睡下,屋中并无其他人可召唤。

只好力痛而起,只能自给自足。

将将翻动身子,还在蓄力起身,一道白白的颀长的影子从窗外飞了进来。

吓得他立马瞪大眼睛骂了一句脏话。

腹间一缩,身子都砭冷了,却听到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喊什么?”

原来是冯无病。

“你怎么来了?”他按着右肩上的伤势问。

月光淡淡渗渗的透过窗子,描进屋中,冯无病脸上的嫌弃也是一样淡淡惨惨的,摇了摇头,“你说呢?总不会是为了找你喝酒吟诗吧!”

“大晚上穿一身白,吊孝都不见这么素净的,吓我一跳!”

“把我当成鬼了?”冯无病边说边凑近。

他当然不敢承认了,抿了一下嘴,逞强地说道:“呸,我只当是隔壁家的被单吹过来了。”

冯无病走到床边,歪着身子,双膝一屈,两手和了一下外袍,作势就要坐下,见状,他赶忙说道:“给我倒杯水来吧。”

冯无病仍旧坐下了,身子半倾,左手按着雪白的袖子,气淡神闲地将右手手背上搁在他脑门上试了试,“好烫!”

他轻轻抽了口气,疼的。

冯无病一回首,再次施展出隔空拿物的本事,竟然直接桌上的水壶与水盏一并抓了过来,停停落入双手后,满满地给他倒了一大杯,堪堪送到了他口边。

童玉宸一脸嫌弃:“你要作甚?”

冯无病无解地望着他:“不是要喝水吗?”

童玉宸继续一脸嫌弃:“怎么着?你还打算喂我啊?”

冯无病眯着一双桃花眼笑开,“就当我是你爹你娘,喂喂水倒是折杀得起。”

童玉宸强按着痛意,费足了力气,才勉强坐起来,然后接过水盏,一饮而尽,冰水入喉,带起体内的一部分炙烫,立马感觉通体舒畅许多,才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与斗志。

“好儿子,还晓得乌鸦反哺,没白疼。”

“从未见过拆得这么快的桥。”

“那是你见少识窄,世间多得是我这等凡夫。”说话间,人缓缓躺了回去。

冯无病轻轻一笑,“我倒觉得像你这种人很罕见。”

童玉宸心念微微一动。

却听冯无病马上接道:“丑也别致,傻也别致。”

他很没好气地快速瞪了他一眼,可望着那张实在挑不出太大毛病的脸庞,又实在没有回击的底气。

被冯无病笑又傻又丑,哪个男人都没有吭声的份。

至少在童玉宸见过的男人里边,这人不论长相、智慧,都是最为拔尖的了。

沉吟半晌,只能回击:“你若是专程来气我的,便可以走了,我今日实在没有与你斡旋的力气。”

冯无病却从袖袋里拿出一个银制的茶罗子,打开来,从中取出一枚药丸,放到了他嘴边。

他抗拒又谨慎地瞪着他。

冯无病扬着嘴角,“张嘴……这可不是一般的灵药,否则我又何苦大半夜的跑来见你?”

他瞪了瞪眼睛,有些迟疑地问:“这药白天吃就不灵了?”

“咳咳……”

他叹了口气,想着这位仁兄至于不会专程跑来害他,接过药丸,立马嚼碎吞下,不过一会儿,便感应到丹海内有如翻江倒海,内劲暗涌,没过多久,一股漫和慢热的真炁缓缓流遍全身,流到何处便一片放松酥麻,真是说不出的受用,配合调息,不过一会儿,烫人的热气自己就退了下去。

“这药……”他不无吃惊地看着冯无病:“真是奇了。”

“可不是吗?”冯无病轻浅一笑,“上回遇上妇人难产,也是用它治好的。”

“咳咳……”

冯无病含笑眄了他两眼,又从袖袋中取出一枚小恣瓶来,放到了他掌心内,“这是外伤药,一日两次,仔细抹在伤口上,不出七日,伤可见好。”

童玉宸伸手接过,道了两声“多谢”,对方一挥手,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他暗暗发想:“到底是炼炁师,真是神通广大。”

紧着又思,平日里,自己虽时常受他捉弄,可每回到了最落魄最难捱时,又都多亏有他倚仗。

他没有兄弟姊妹,从小感到寂寞得很,此际握着膏药,心绪难压,久久不发一语,万千感概,只在心间。

俄而,冯无病望了望月色,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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