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黎明救赎（十五）

现在，让时间略微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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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里曼与佛里克斯在战舰的回廊中讨论着有关于慈悲，谋杀与死亡的哲学时，他们各自的基因之父也在指挥室中讨论着类似的话题。

“这不是我第一次执行屠杀，马格努斯，我的兄弟，我向你承认，当我在奥林匹亚当一个将军的时候，我也做过与现在相同的事情，不止一次。”

“但那个时候，我最起码还能说服自己：因为他们是沾染血仇的敌人，是不肯降服的顽固分子，是不需要我来怜悯与做出任何承诺的一群人。”

“但现在不一样，我的兄弟马格努斯……现在真的不一样了。”

钢铁之主的影子被巨大的落地舷窗所反射的光芒所拉长，很长很长，一路延伸到了房间的最尽头，而在他的两侧，十几名船员与通讯官接收着整个舰队源源不断的信号与汇报，告知着清洗的进度。

但佩图拉博完全没在听，他只是近乎顽固地盯着视野镜头的无声闪光：那是钢铁勇士与千子的舰队在开火，他们将致命的炮弹砸入毫无防备的民用船只之中，为了更高效的清洗受到诅咒的黎明星人，这种浪费舰船的行为得到了默许。

而在更遥远的地方，黎明星正在燃烧，旋风鱼雷的锋芒在命令下达的第一时间便迫不及待地咆哮了起来，这种可怕的灭星武器全然没有堕了自己的威名，滔天的烈焰焚烧着这个可怜世界的一切，从大气到山川，从生命到灵魂，一道赤红色的罗网将它们吞噬殆尽，最终卷起横跨世界的死亡帷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杀死着黎明星本身，这盛大的葬仪甚至在虚空中都能观察的清清楚楚。

直到血红色的罗网最终消失在了死亡世界的两极，帝国失去了一个曾经繁盛昌华的居住世界。

马格努斯抬头，小心地环视了一眼左右。

随后，便是摩根走进来所看到的那一幕。

“是的，就是那里。”

原体在互相咆哮，他们竭尽所能地用文雅的词汇与激烈的腔调去指责对方。

佩图拉博思索了一下。

马格努斯转过头，继续紧盯着这个精巧无比的器具。

“有关系。”

马格努斯点了点头。

“你无法想象它的奇妙，佩图拉博，如果那位已逝的博物学家没有记录错误的话，那么这个神奇的小东西，甚至可以在亚空间中完成导航，到那时……”

“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么。”

普罗斯佩罗之主的两只手全部搭在了他兄弟的肩膀上，直到他的意识告诉他佩图拉博的精神再次稳定了下来。

“不！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的兄弟，我无意冒犯，但是……它能启用么？”

普罗斯佩罗之主正痴迷于他眼前的这个造物，它的身上承载着他的一部分梦想。

他们再次谈话，话题逐渐从之前的惨剧中脱离，这两位志趣相投的原体当然有着聊不完的话题，当马格努斯下令让摩根前来的时候，他与自己兄弟的谈话已经变成了某种追忆，追忆二人曾在神圣泰拉上一起度过的求知时光。

“我不像我的兄弟福格瑞姆，我并非是一个那么喜欢华丽词藻与繁文缛节的人物，因此，摩根女士，让我们把一切事情变得简单一点吧。”

“我授予你作为使节出访的权力，作为领军战斗的职责，作为学者求知的恩赐，作为官员管理的重担。”

“马格努斯……你应该还记得，我们的父亲曾经对于浩瀚之洋的言论吧，他并不希望我们在其中走的太深，更不用说这些凡人了，深入代表着危险，你还记得吧？”

“从今天开始，你便是第十五军团的高阶顾问，你的意见会得到我的珍重，你的请求会得到我的许诺。”

这种争吵暴烈，疯狂，却又迅速，两名原体进行了也许有千百遍的对质，但是在外人看来也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而他们的智慧与冷静也决定了，这种争论是不会一直蔓延下去的。

就在千子的基因原体能产生任何的反应之前，钢铁之主的胳膊转动着，战锤在他面前的空气中划出猎猎作响的声音，并最终猛然落下。

“不。”

看起来像是后者。

“你与我都是在死亡中成长的，在奥林匹亚世界，你曾经卷入过无数的战火，而在普罗斯佩罗，我曾率领我的子民去剿灭无穷无尽的噬灵蜂，那种生物比你印象中最难缠的野兽还要强大与狡猾一万倍，我目睹过我的士兵在战斗中死去，他们的大脑与精神被活生生地吞噬与榨干，相信我，对于一个灵能者来说，没有比这更可怕的死亡方式了。”

“我们眼前的这一切，甚至无法让你感到深思么，马格努斯？”

最后，马格努斯用一句愤恨的描述终结了这次并不和谐的辩论。

在黎明星上，他曾许诺给眼前这个凡人一个足够庄严的任职仪式，而他也的确准备这么做。

千子的基因原体看了一眼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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