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一定恨到，他快点死吧？一个人，一旦恨一个男人，想法就会相当恐怖，就像莫凌谦现在恨杨子山一样，同样是希望他快点死，可是他又不会让他死得那么痛快。

“莫凌谦，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是在弥补你的过错？还是在同我的遭？还是想积一点德，让你下半辈子好过一点？”苏兰兰恨恨地看着他，她浑就没有力气，可是骂他，却可以骂得那么连贯，不需要停下来，听着力气非常足。

“你不要生气，不要激动，你现在生病了，知道吗？”莫凌谦当然不会理会她的恨和生气，她恨他，生他的气才是正常的，如果她不恨他，又不生他的气，才不正常，如果真的这样，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呢。

“我知道我生病，不需要你假惺惺在这里对我好。”她当然知道自己生病，如果不是他，她会生病吗？她的病，都是他施舍的。

“你的病很严重，现在要多休息，不要激动。我倒水给你喝，你嘴唇都干了。”说着，莫凌谦起给她倒水，动作很快，苏兰兰还没看清楚他，他就把水倒在口杯，然后端来，扶着她坐起来，温柔地喂她喝。

她真的渴了，这次可以逃生，她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的，所以就算恨他，他给自己喂水，她也没有拒绝。他给她喂水的动作很练，好像经常做这种事一样，苏兰兰知道，他以前经常这样喂柳影喝水的。

靠在他温暖结实的怀抱里，她却一点都不觉得温暖和安全，她想从他怀里出来，可是他抱得很紧，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头顶，她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和沉重的呼吸声。

“小龙眼，不要离开我，不要拒绝我的怀抱。”他的嗓音沙哑，带着一丝哽咽，莫凌谦想到如果找不到骨髓，她就有可能会离他而去，他就心如割，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心，狠狠地拽着他的心脏，让他痛得生不如死。

他要怎么做，才可以减轻她的痛苦？到底要多久，才能找到适合她的骨髓？

小龙眼？苏兰兰微微皱眉头，她很不舒服，浑都不舒服，浑都非常难受，可又说不是具体是哪里难受。是不是被他这样抱着，她才觉得难受的？

“我不是你的小龙眼……柳影才是，莫凌谦，你认错人了。”他和柳影小时候的事，他曾经跟她说过，他心里爱的，是小龙眼，小龙眼又怎么会是她的？真的很可笑，她病了，有可能会认错人，可是他没有病，他也会认错人？真的很可笑啊！

“不是，你是我的小龙眼，我答应过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你，柳影不是，你才是，你才是真正的小龙眼。”莫凌谦声音低沉地说道，以后他都不会再爱别的人，他心里只有小龙眼，不管小龙眼长得丑还是漂亮，他爱的人，一直都是小龙眼。

苏兰兰真的想不起来，她什么时候是小龙眼，是他的小龙眼，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从杨子山那里逃出来，就成了他的小龙眼？

他说她是小龙眼，她就是小龙眼，现在她没有力气反驳他，也不敢反驳他，想到因为他而产的小孩，苏兰兰的心比他还要难过，她闭上眼睛，两行泪了出来，她紧紧地咬着牙，忍受这一切的痛。

反正，这都是她的命，不是注定被杨子山欺负，就是注定被莫凌谦欺负，杨子山会要了她的命，莫凌谦暂时不会要她的命，在杨子山的边受尽折磨，和在莫凌谦边受尽折磨都差不多是一样的，所以她都不挣扎了，不再做任何挣扎了，如果老天爷要让她死，她挣扎也没有用，如果老天爷让她继续活着，她不挣扎，他们也不会要了她的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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