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直言，也不指望谁能懂。不过你大可放心，我既不杀你也不剐你，还会好生待你。而你乡里的那些村名我也就暂时让他们去做做苦力，但绝饿不到冻不到痛不到，只要你往后安心留在卫国府听我安排，早晚我会将他们安然无恙的送回去再做补偿。你说可好？”

思牙总算听了个明白话，这才暂疏了口气，不假思索答道：“好！我应你。只要卫国夫人一言九鼎我又有何惧。只是，那沈子牙呢？！”

夫人思虑片刻，说：“别急！你根本用不着担心他，但这个咱们还是以后再慢慢商量。”

思牙不语，蹙眉间尽是不满及对沈子牙更深的担忧，可自知主动权都在卫国夫人手上，自己切不可太过心急。

似是看穿了思牙的心思，夫人转而换颜露出笑脸，说道：“原本，我也是挺心疼你这孩子的。你若懂事，我能给你的何止金银，还有你意想不到的地位和权利！”

夫人说时，轻手握住了思牙的手掌，可这样的触碰只让思牙即刻感到反感和厌恶，对她的言语更是不明所以，只是猛然抽回了自己的手，连连后退两步。

“不管金银财宝还是权力地位，我都不需要。何况，这世上有一个卫国夫人已经够了！”思牙语气强硬，但毕竟年少，比不得卫国夫人更能掌控全局。

“可就有那一样，是无论哪个女人都缺的。”夫人若有所思的看着思牙，略带几分得意的神情，继续说道：“玉居这孩子除了情深这一面儿，没点比得过他哥哥。也罢！男人嘛，总是要先成家才立的了业。你若是肯把心思多往他身上放放，总是能看到个好的！”

思牙未辩驳，心底却是愤愤不平，根本不想与之谈论到陆玉居身上。在思牙眼里，陆玉居他就算再好，那也是仇家的人。

见她不语，夫人潺潺笑了几声，说：“哎唷！瞧我这嘴，上了年纪就是多话，儿女情长的事儿说也说不通的。”话未完，一手搭上思牙肩膀，继续道：“丫头，别恨我。我虽是狠心了些，可待来日，我会记得你的好的。”

来日……

这时的思牙还不懂卫国夫人所说的来日，是指的何时何事为来日。但夫人的每一次触碰，都让她心底一阵寒蝉，怯怯退了身子。

夫人若无其事的长吁了口气，缓着步子朝外踱去。

思牙见她转身而去的背影这才松了全身紧绷的神经，却闻其声续道而来。

“素婶，你说咱府上是不是阴气太重了，寒的我直哆嗦。要不明日就请人回来着手操办场喜事儿吧！只管往热闹了办，等少爷回来了，可得让他好生高兴高兴。”

“是。夫人放心，尽管交给老奴去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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