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9(2/4)
作品:《党小组》忽然有些担心起来。一时间显得坐立不安,问:她还好吧?不会有什么事吧!
还好还好!你不要多虑。绝对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那就好!马天目忧心忡忡说。
唐贤平岔开话头,用轻松的语气,问马天目:你这次来重庆,怎么会想起找我?难道,不怕我和你翻从前的老账吗。
马天目看他一眼,用有些阴郁的语气说道:以前的恩怨,在我心里早已一笔勾销。至于说翻旧账,翻来翻去,又有什么意思。早知道你在这里混得如鱼得水,而我两眼一抹黑。那些做大生意的老板,一个也不认识,还望借你之力,帮我拉拉关系。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说到“好处”,唐贤平立刻伸出手掌,做盾牌状,义正辞严说,关系我可以帮你拉,但不会染指你任何生意上的事。
马天目眼里露出敬佩之色,说,好,好!你在这大染缸里泡了这么多年,依旧不改初心!值得敬佩。改天我找最好的酒店,还需劳烦你把重庆生意场上的大老板都招过来。给我搭个桥,以后再不会烦你。
唐贤平特意将江宜清夫妇招到自己家中,告知他们马天目来到重庆的消息。并郑重告诫他们:如果马天目来找你们,万万不可将江韵清改嫁的事透露给他。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并没有做出更多解释。而在其他人眼里,江韵清与彭定邦的结合并不被看好,觉得江韵清有些一意孤行,或是在以往不幸经历中自暴自弃。同马天目比较,老实本分的彭定邦虽不至于被他们当做感情的骗子,但马天目的才华与最初和大家积累起来的情感,最终还是占了上风。
即便不告诉,二姐和老彭都有了孩子,又能怎么样呢?江宜清这样忧心忡忡说到。
是啊!总不能硬把两人拆散,再让马天目回到二姐身边吧?况且二姐会不会愿意?江竺清也这样说。
对于这样浅显的问题,唐贤平给不出任何答案。他只是再次叮嘱她们道:别告诉他就是了。封住嘴巴万无一失,封不住嘴巴患得患失。走一步看一步,慢慢就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两天之后,唐贤平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把他所认识或通过间接关系认识的大老板,全都招到重庆一家最好的酒店。他只是在酒会开始前,露了露面。酒会开始后,便先行离开。据他观察,马天目确实有着商人的精明能干,和那些最牛气的老板寒暄起来,也能做到泰然自若,游刃有余。嘴里说的,全是得体的生意上的话。但他却不会被这表象所迷惑,派出几位精干特务,穿插在酒会中间,借以观察马天目的言行,有无值得怀疑的动向。并对与他接触过的所有人,进行一番全面的调查。
据特务呈报上来的消息说,马天目在那一晚的酒会上,没有任何异常表现。接下来除了和酒会上结交的朋友晤面之外,更无其他动向。而那些和他打交道的老板,我们也实在没有调查的必要,这些人除了和“小蒋”,便是蒋家那些有头脸的亲戚来往密切。岂是我们敢染指的!但唐贤平并未因此放松警惕,仍旧派人盯紧马天目。他不想重蹈覆辙,在与马天目的交锋中再次处于下风,那会让他感到一种难以接受的羞辱。
对于所有商人来说,利益的驱动,往往会让他们放下对“阶级”的成见,而只会专注于贸易间的公平,以及那种由公平所带来的的平等与尊重。对于局势的参考,也能让他们迅速做出反应,人人都是战局的风向标。随着解放战争的深入,一些精明的商人已感到国民党当局的速朽,在既得利益又寻退路的心理驱使下,和马天目谈起生意来,即便对他的身份心如明镜,也只是“你知我知”。即便商人天生胆小的心理作祟,宁肯生意不谈,也不想给自己惹来任何麻烦。
就拿那位靠猪鬃生意发家的古老板来说,便是一个鲜明例子。
在外行人看来,猪鬃不过是猪身上最轻贱的物质,岂不知猪鬃有着天大价值。和平时期倒无关紧要,但在战争频仍的二三十年代,从油漆卡车、飞机、军舰、到清刷大炮小炮的炮管,由猪鬃制成的刷子,其使用起来耐高温,挥洒自如的优势便全然呈现。猪鬃出口的利润大得惊人。又兼重庆猪鬃在国内质量最好,经加工之后,有着色泽光洁,毛身挺直,尺码准确的优势。成箱的猪鬃按规定长短搭配成套,箱子上印着一行醒目的英文商标:(重庆猪鬃)成为国外商品目录中的专用名词——在欧洲,贸易商们只认可这一品牌。
古老板的父辈,就是靠猪鬃生意在商界确立了自己的地位。而早在1939的春天,国民党当局亲令西南运输处,收购上万箱猪鬃,运往美国换取军用物资。自然由孔家人接手了这单生意。他们先是找古老板谈判,定下苛刻条件,意在将古老板经营的“四川畜产公司”,从对外贸易的阵营中排挤出去。被婉拒之后,马上颁布了一条《全国猪鬃统销办法》。根据该条令批示,全国所有各色猪鬃的收购、运销,均由中央信托局统一管理。各商号不得自行报运出口,囤积期亦不得超过三个月,否则由官方强制收购。
此一出台的规定,显然针对古老板而来。幸亏古老板翻云覆雨,应对起来还不至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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