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毛病，都已经几千年了。”老婆婆感受到凌翔宇的关切目光，感激一笑，平静地道：“三千年前，我被人所伤，伤在脏腑，因此落下个咳血的毛病。”

凌翔宇心头猛地一惊。三千年前，能活三千多年，那岂不是神仙？可是神仙又怎么会受伤？

看出了凌翔宇的不解，老妇人苦笑道：“是谁告诉你神仙就不会受伤了？世人说神仙不老不死，其实这不老不死也只是一个相对的说法，哪里又有真正能不老不死的人呢？不老不死未必是什么好事；若能平平静静的死去，对我而言，反倒是福气了。这伤势每三天发作一次，我早已习惯了。”

凌翔宇愤然道：“婆婆，是谁这么歹毒，把你害成这样？”

老妇人惨然一笑：“是我的主子。”

凌翔宇一呆，老妇人漠然道：“主上是我自己选的，所以我被他打伤的命运，也是我自己一手酿成的。只是可惜了我的丈夫，是我连累了他。若早些听他的话，和他一起并肩作战，我也不至落得如此下场吧……”

老妇人说着说着，突然醒悟过来凌翔宇也未必懂得她说些什么，叹了一声，道：

“孩子，我有点累了，明天你再来陪我说说话。这里的秘笈，你随便拿去看吧。”

凌翔宇关切地道：“婆婆，你没事了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去做。”

老太妇人目光闪动：“我不过送你一本气诀，你便如此感恩戴德吗？”

凌翔宇轻叹一声：“对一个正在饥饿的人来说，别人递给他一碗米饭，就等于给了他一个世界了。拥有太少，反倒会更加珍惜。婆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弯腰施了一礼，凌翔宇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老妇人似有所悟的狂笑声，笑声中却带有一丝无法言喻的悲怆：

“是了，拥有太多，反倒如弃敝履！是我太过贪心，是我自己的错啊！老头子，我早该听你的，是我对不起你啊。”

凌翔宇听着这让人心酸的凄凉悲笑，心中黯然，老婆婆定然也有一段悲痛的往事吧。

返步折回竹席所在处，借着上方凿出的窟窿里洒落的一星半点的光芒，凌翔宇再次召唤出鬼卵。

“咻——”

凌翔宇胸腹间，一阵金s光芒暴涨，一只灵秀可爱的金s鸟儿破体而出。

鬼卵自从上次封印在凌翔宇体内，好久不得主任召唤，因此也好久不见天光。此刻好容易从凌翔宇体内出来，嘴中啾啾有声，冲着凌翔宇吹胡子瞪眼。一举跳上凌翔宇肩头，两只晶晶碧眼闪烁不已，在凌翔宇肩上跳来跳去，啾啾细鸣，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抗议。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这不是放你出来了么？”凌翔宇摸摸它一抖一抖的金s尾羽，笑声安抚……

。心中却有些好笑：这灵宠鬼卵每每现身一次，便要变幻一次形状，往往是依照它最近所见之物而随心变化。它最近一次见到的是鬼庙里的冰雪凤凰，此刻现身，果真就是一个凤凰的雏儿形态。若不是因这金s羽毛太耀眼，再加上头顶那一撮翘起来的银白羽毛而它怎么也不会改变的碧绿眼睛，凌翔宇都要几乎以为它是大烈焰赤红s的朱雀儿了。

“对了！乖灵儿，这次主人要你帮个忙——烦请乖灵儿在封印进我的眼里一次，好借借你的光看看书。”说来好笑，凌翔宇这次想起召唤鬼卵，不过是记起第一次被鬼卵封印进眼睛里，那种突然视野开阔亮堂起来的奇妙感觉。此刻洞穴昏暗，光芒黯淡，刚好可以借了鬼卵的神力，在这昏暗的斗室钻研《yi阳水火驭兵诀》

“吱——啾啾，啾——吱吱”，鬼卵似是知道凌翔宇心中所想，竟然表现的甚为愤怒。从凌翔宇肩上一跃而下，瞪着它碧透清亮的双眸，盯着凌翔宇不住叫唤。一面叫唤一面不住扑腾双翅，甚至举起双翅，用翅尖对着凌翔宇的面庞不住指点，似是责骂他大材小用，暴殄天物一般。

凌翔宇冲它一笑，突然双臂一伸，猛然扑向地上的鬼卵。鬼卵见势要逃，可已然来不及了。扑腾两下翅膀还是被凌翔宇紧紧抓住。

“好灵儿，听话。拜托拜托，委屈你一次了。”凌翔宇知道着鬼卵的古怪脾xig，把它举在面前，用面庞不住摩挲鬼卵的羽毛，一个劲儿的哄它。

鬼卵架不住凌翔宇连哄带骗的招数，伸出红s尖吻理了理被凌翔宇蹭得一团糟的羽毛，一脸颓败的望着凌翔宇，满眼被他打败了的神s。黯然的咕咕两声，点了点头。

凌翔宇振臂欢呼，鬼卵却趁其不备，忽然扑腾而起，在凌翔宇额头上不轻不重的啄了一下。

“呀！”等凌翔宇反应过来，作势假装要打，鬼卵早已“咯咯咯”怪叫几声，似是怪笑着一头扎进凌翔宇的臂弯里，迅疾向前游移。紧接着，凌翔宇便感觉到一阵熟悉的尖锐疼痛，那金s怪鸟儿已是化作一道ru白s烟气钻入自己眼中。只是一瞬，疼痛即消，取而代之是一阵清凉之气游走眼眶之间，说不出的惬意爽快。

凌翔宇闭眼调息，任由那道清气游曳眼中，半响睁开双眼，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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