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竟是这样！”凌翔宇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说法，心中大为震惊，忍不住再次截住燕嫦曦的话头道：

“难道这世间真的能有这么大的鳖么，真的又庄子所谓的‘不知其几万里’的北海鲲鱼1？真的有‘其翼若垂天之云’的金鹏2？真的有《聊斋志异》中所说的能负载起一座岛屿的鲸鱼之类的怪物么？”

凌翔宇一口气问了那么多“真的有吗”之类的问题，燕嫦曦知道是因为他心中惊异惶急，也不再制止他，静静地听他问完，却也不回答，只是继续说道：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几千几万年。蓬莱三岛因为与地面隔得太近，慢慢生了地根，因此即使不需要固定‘归墟’，也不会再四处游移不定了。可是万事有利有弊，也因为生了地根，地气接的太近，蓬莱三岛也因此仙灵之气大消，慢慢的也就没有了雾绝云气的仙异，慢慢被仙人们所抛弃。”

“唉，这些还都是后话。先前说道禺疆也不知道困住了归墟几千几万年，他先前混合南海青山昆木所流出的万年树胶、东海千年鲨鱼的筋骨、北海万年玄蛇的蛇皮熬制而成一种强力胶济，用来锁住归墟。可经过千万年的海水浸染之后，这胶水也慢慢的失去了效力，终于有一天，归墟挣脱了出来，带着尚未长出地根的岱舆、员峤以及其上的数百仙人隐遁海底，开始了它长达数万年的隐遁潜伏，四处游移不定的生活。”

“而天帝因为看到蓬莱三岛仙气尽散，终于明白，太接近陆地也并非一件好事，因此也就随了归墟的xig子，让它载这千百仙人从此满天下的肆意遨游。这也就是世人所谓的‘岱舆和员峤二岛流于北极’了。”

就在燕嫦曦说道这里的时候，凌翔宇突然发现脚底一凉，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岛屿四周的海水竟然几经悄悄地漫到了三人的脚边。

一眼望去，尚且露在海水之外的陆地不过盈尺而已。

燕嫦曦随手招过季可欣，走到二人身边，轻轻皱一皱眉，接着说道：

“我知道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我明明知道水会漫过来，却不叫上你们一起飞走了。嗨，我虽然早知道这一刻迟早要来，却也没有料到它来的是这样的快。你应该还记得方才那只赤蛟的神情，他是那样的惊恐的急着要逃脱。那是因为一旦我们踏进归墟露出海面的一丈范围之内，就再也不可能飞出归墟的范围啦。

归墟一旦再次隐匿海水之中，方圆百里的范围以内，都要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百里之内的任何生物也逃不出这个圈子，逃不出这个漩涡。即使是号称御使天下水族的神龙们，也一样逃不过！这也是为什么先前赤蛟这般惊恐号令百里回避的原因。”

“怎么会这样？”凌翔宇轻蹙眉头，季可欣却微微叹气。

……

“说起来，这竟然是当初天帝为了阻止这五大仙山上的仙人们私下凡尘，有乱道心和天地间自然法则而设下的一个极为强大的引力结界。”

燕嫦曦一边对凌翔宇娓娓道来，一边有海水漫过三人的脚趾、膝盖，慢慢漫至三人的胸口，嘴角。

因燕嫦曦身材最为娇小，当她说道“引力结界”四字的时候，海水已是渐渐漫上她的嘴角。凌翔宇见此，拉着燕嫦曦的手就要向上浮去，却发现脚下海底的陆地之上传来一阵一阵强而有力的拉扯，拉扯的他半分动弹不得。

燕嫦曦尽力向后仰仰脑袋，用尽最后一口气道：

“没用的，没用的，除非你有大罗金仙的实力，可以不受天帝直接控制，不然是绝对逃不出这个结界的。记住，咳，咳，你要记住，一定要，一定要抓紧我的，我的手……”

凌翔宇看着燕嫦曦仰面吸进海水，呛着海水说了最后一句话，立马就被海水淹没了头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凌翔宇的鼻子也已经被淹到海面之下，仅仅露出一双眼睛在海面上，看着燕嫦曦的一头青丝在海面上漂浮。

凌翔宇想着燕嫦曦的最后一句话，紧紧地牵着燕嫦曦的手，待到想起季可欣，想要伸出手去抓住右手边的季可欣，却发现抓住只是一片在指缝间须臾流逝的海水。

凌翔宇想要转头寻找，一个大浪打了过来，满眼碧绿漆黑的海水，咸惺的海水浸的凌翔宇眼睛生疼。剧痛之下，凌翔宇忍不住闭上了双眼，不住的伸手探寻，想要抓住季可欣的衣袖，可惜却依然是一片空白。

慢慢的，慢慢的，直到凌翔宇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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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季可欣！”凌翔宇一声惊叫，从沉睡昏迷中醒了过来。

是时夕照正烈，当头晃了他一脸的黄晕。凌翔宇好容易眯着眼睛适应了强烈的夕照，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侧伏着身子躺在一片海滩之上，身侧是尚自昏迷未醒的燕嫦曦。

凌翔宇突然想起昏迷前失去季可欣的踪迹，抬眼四顾，目力所及之处却不见季可欣那一身炫目但沉静的蓝s，凌翔宇就要起身寻找，却发现原来自己的手还和燕嫦曦紧紧的拉在一起，胶着的那样融洽，那样和谐，和谐的凌翔宇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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