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们也有一天晚上这么走吗？”

不知道为什么，陆西洲好像脸红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冷静地回答：“记得。”

孟凌拉住陆西洲的衣服，抱怨道：“老师，你走这么快，做什么呀？刚刚吃完饭了，慢慢散步回去不好吗？”

陆西洲指了指不远处的车子：“我们开车来的。”

孟凌：“哦，对，我忘了，难怪你没有喝酒。”我还以为你是陪我呢。哼(ノ=Д=)ノ┻━┻

孟凌戴上帽子，打了个哈欠，指着几步开外的凳子说道：“老师，我们坐一下再走吧。”

陆西洲有点犹豫：“这么冷。”

孟凌哼哼唧唧撒娇：“好不好嘛，老师～”

陆西洲无奈：“好吧。”

于是两个人在寒冬腊月坐在户外的凳子上，孟凌没有说话，陆西洲也一言不发，但气氛非常融洽，孟凌非常喜欢。

其实今天晚上孟凌心情一直不太好，因为她看着陆西洲的朋友，想起来了自己的朋友。

她自从上了高中以后，便很少和以前的朋友联系，她以前的朋友除了何洁，其他的人都没有考上高中，唯一考上高中的何洁还一南一北，和她在城市的两端上学。

那天是她的生日，她放学一出去，就碰到了她的朋友们，连何洁也在，孟凌就给孟丽打了个电话，说和朋友去外面吃，孟丽也同意了。

那段时间孟丽正在练厨艺，一开始炒菜的人可能都有这个毛病，不是盐放多了就是放少了，不是时候不到没熟，就是超过时间太糜烂了，所以说，她去外面吃，孟丽可谓求之不得，十分愉快的答应了。

他们先是带她去了一个饭店，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蛋糕，然后结伴去了天籁之音，还点了酒，那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喝酒，酒很苦，很辣，她不喜欢，但是大家都喝得很开心，她也没有扫大家的兴。

可是聊天的时候，她发现无论如何，她也插不进他们的话，明明她是寿星，大家也都照顾着她，主动和她说话，但是大家的话，她都不能很好的接上，他们说哪里哪里又打架了，在哪里碰见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最近抽了一包烟，觉得很好，叫什么名字，他们潇洒的喝酒，他们不醉不休，但是她不一样，她没有参与打架，没有和他们一起出去玩，没有抽烟，明天还要上学，不能喝很多酒。

于是她沉默着，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不知道什么能说。

喝着喝着，一个人突然说道，小何姐，我觉得你这样很好，你妈妈看到你这样，一定会很开心，可是，他说到这里，哽咽了，大概是觉得哭起来很丢脸，他扭过头去，不肯再说，掩饰着吸了一口烟，但是孟凌听懂了，他想说，我不喜欢你这样，我喜欢以前的你，我喜欢你凌厉的样子，喜欢你是那个无拘无束的小何姐……

孟凌粗鲁的打了他一下，骂道，哭什么哭，丢不丢脸！喝酒喝酒。

一个人笑着说道，当年老班不肯给我们举行散伙饭，现在我们在私下这么一聚，这就当作散伙饭吧！只是可惜人不全，语罢，口气遗憾。

当年玩的好的，只有这么几个人，其它的人，他们甚至没说过几句话，但是到了要结束的时候，他们还是遗憾，遗憾不能痛痛快快喝上一场，遗憾那些讨厌的人也从此再不相见。

孟凌笑了起来，说道，他们不全，与我们何干，我们这群人全了就好！

后来他们该吃吃，该喝喝，再也没有人提起散伙饭这三个字，但是他们都知道这顿饭吃完，他们从此大概再难相见了。

每个人都要活下去，有的人选择了走职高，有的人选择去打工，有的人在上学，有的人远走他乡，有的人混日子过，有的人拼命争夺。

这顿饭吃完，他们该东东，该西西，以后再相见，便是熟悉的陌生人。

不是不想维持好这些关系，而是从此以后再无话题，谈天论地也回不到当年的熟悉。

喝到最后，就只剩下孟凌和何洁站着，烟雾缭绕中，她们帮喝醉的人联系亲人送回家，等到人都走了以后，已经是凌晨，两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却十分默契的一起坐在了外面，坐了一会儿，何洁突然说，小何姐，你以后想做什么？

孟凌愣了愣，不知道要怎么说，最后只回了一句，不知道。

何洁笑了笑，右脸颊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小何姐，那你说我以后应该要做什么呢？

孟凌依旧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沉默，不过何洁好像也不需要答案，她抱了抱孟凌，轻声说道：“小何姐，不知道这一别，何年再能相见。”

孟凌笑道：“这有什么，要是想见，天天能见！”

何洁笑了笑，但是她们都知道，说得不是这个，她们最后挥了挥手，便各自向两方走去，已是春深，天气也有了一点暖和，但依旧寒冷，两个人走的都很踌躇，但最终谁也没回头。

第二天早上，孟凌收到了他们几个人一起组成的那个小群，里面的一条群消息——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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