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就让陆清晚的脚步停了下来，虽然陆清晚已经想好了自己为什么要出来的理由，但是却在听到这两个字之后，陆清晚别说理由了，甚至连转身都不敢。

当初也曾有人这么亲切而又宠溺的喊自己“晚晚”。

“晚晚。”对方又喊了一声。

或许人的音色有相似，人的名字有相似，人的小名也有相似，但是这样的语气，陆清晚是记得的，无数个世界以来，有人用不同的声音喊着自己“晚晚”，但是语气是一样的。

陆清晚缓慢转过了身，看到了顾昊柯。

陆清晚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顾昊柯走了过来，就站在陆清晚的面前，而陆清晚看到的是顾昊柯，但是却又好像看到了很多人的叠影。

顾昊柯一直是叫自己清晚的，在公司还会叫自己小陆，从来没有叫过“晚晚”。

而之前的任务目标，那些曾经和自己在一起的人，只有在正式确认关系之后才唤自己“晚晚”，无一例外。

顾昊柯笑了笑，在暖橘色的灯光下竟然显得有几分暧昧。

陆清晚小声的喊了一声“小柯”，顾昊柯没反应，就只是看着陆清晚。

“你……

”

顾昊柯伸手把塞到自己自己裤口袋的窃听器拿了出来，扔到了地上，然后踩碎。

仅仅是一个动作，陆清晚就知道，这不是顾昊柯的第二人格，所以陆清晚试探性的叫了一声“顾昊柯”，然后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无端的，陆清晚感觉后颈一阵发凉。

“小一……”仔细听的话，陆清晚的声音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镇定，“小一，该不会顾昊柯还有第三种人格吧？”

陆清晚等着系统1回答，但是系统1就像是休眠一样，一声不出，这让陆清晚更觉得诡异了。

“小一，你该不是睡着了吧？你快醒醒。”陆清晚的脸上已经出现了紧张的神色，系统1失联的情况可没有出现过啊。

“晚晚，你不要害怕。”顾昊柯显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陆清晚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心里真的很想说：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让我不怕？

“你是谁？”陆清晚试探性的问。

顾昊柯回答：“我是赫连泽，其实……”

赫连泽刚想开口说其他的消息，却捂着头蹲了下去，冷汗直冒，陆清晚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半步蹲下身问道：“你没事吧？”

赫连泽咬着牙说道：“我

是……赫、连、泽，晚晚……让我继续往下说……”

陆清晚心想，我这也没阻止你继续往下说啊。

“谁阻止你了？”陆清晚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赫连泽却一把拉住了陆清晚的手，双目赤红，陆清晚却并没感到害怕，因为对方并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只是看着自己的眼神像是有千言万语，但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的样子。

外面发生的响动很快就惊醒了在顾昊柯房间休息的顾父和顾母。

“昊柯……”顾母慌张的开门，然后看到了蹲在地上的两个人。

顾母和顾父连忙走了过来，顾母直接蹲到了地上，“昊柯，儿子，你怎么了？别害怕，妈妈在这里。”

顾昊柯紧紧拉着陆清晚的手，陆清晚感受到了骨头错位般的疼痛，但是陆清晚这个时候也注意不到这些。

顾昊柯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甚至声调都已经扭曲下来，足可见他受到的疼痛。

顾昊柯说：“晚晚。”

陆清晚拉着顾昊柯的手，“我在，我在……”

顾昊柯已经到了极限，在艰难的模糊不清的说出了三个字之后就陷入了昏迷。

三个人把顾昊柯带回房间，顾母眼睛是红的，虽然已经经历过

这么多次，顾母对于顾昊柯的愧疚是只多不少。

“清晚啊，这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顾母疲惫的不想说话。

陆清晚点了点头，也不再继续说顾昊柯的事情，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之后，陆清晚沉默了好一会之后这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小一……”陆清晚又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接着陆清晚就听到了熟悉的“叮叮叮”的警报声。

放在平常，陆清晚一定是害怕的，但是放在现在陆清晚竟然感受到了亲切。

“小一。”陆清晚情绪已经激动了起来。

“宿主，请问有什么事？”系统1的声音还是和往常一样，电子合成音，但是陆清晚就是安心了不少，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一下子就把自己摔到了床上，双手还在忍不住颤抖着。

“小一，你刚刚去哪了？你刚刚有没有看到顾昊柯的状态？刚刚顾昊柯怎么了？是不是他出现了第三个人格？”陆清晚的一连串问题让系统1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系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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