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

枯竹的话，让聂珠再次愣着，她从未想过还有这样的办法，她原本只是期待，自己能带着霁月西岚一同活下去，她原本只以为，等她作为凡人老了死了，到时候能与他一同转世。

从未想过，他们这一世还能相见。

聂珠子软软的跌坐在地上，脑海一片空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状况。

“你为什么我。”

聂珠想不透，她能想到的，是有什么能报答枯竹这份恩，他给了自己希望。

“这话说来就长了，你也知道，我与云容相识并非一天两天，那要说起在当年我们还只是个小小修仙者的时候。”

枯竹目光有些遥远，就像是看着当年幼的他们。

当年，他还是霞子宠爱的大师兄，因为当霞与蓬莱也是交好，枯竹也就经常到蓬莱。

一来是与澹云容年纪相仿，而来二人一见如故，交往得甚是愉快。

而他们也就认识了当的帝仙珑。

帝仙珑其貌不凡，枯竹就算看着他们两个关系密切，也不对这个妙子产生了爱慕之意。

不过，枯竹也是看得明白，帝仙珑的眼中，有着澹云容而没有他。

所以枯竹并无他求，只希望三人能一直在一起，就算是守他们的幸福，那他也高兴。

然而有一天，他在霞听闻了蓬莱仙尊对帝仙珑做的事，以及澹云容的见死不救。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脱离了霞，入了阴阳家。

潜心修炼，让他把帝仙珑的灵魂保存了下来。

说到这，枯竹稍稍停顿了下来，似乎沉了一会，才浅笑着对聂珠说下去。

“你问我为何帮你，大概是因为你长得与她相似吧。”

聂珠很是错愕，她没想到自己的长相让她干涉到上一辈的感里，更没想到，澹云容曾经有过那样的一段感。

“所以，我在密室看到的画卷，其实就是那位帝仙珑的？所以这么多年，我得到的关爱全都只因我是个替代品？”

聂珠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澹云容一而再地说她背叛，如果他一直把自己当成了是帝仙珑，那她与霁月西岚之间的事，却是如他所说。

只是，她不黯然，这些年她得到的全都不是给她的感。这些年她爱慕的不过是一个把她当成替代品的人。

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但也许是冥冥中注定，让她放出了霁月西岚的灵骨，让她见识到了这一切一切。

枯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这件事下来，聂珠最为无辜，也是最可怜。

更可怜的是，她至今并不清楚自己的世，那将会带给她更多的磨难。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算？如今你没有一丝灵力，也不能继续在东海待着，可有想去的地方？若没有，在这住下也行。”

枯竹淡淡岔开了话题，他怕自己再说下去，把不该说的也说了。

聂珠却是摇头，虽然她现在只是个凡人，但并不意味着她就要放下一切。

她答应了要替秋慕白寻得灵剑的主人，她也要去找穆靖锋问问青痕的事，若自己不能再成为它的主人，虽然有点悲伤，但也是希望青痕能有个好的归宿。

如果她能完成这两件事，那她便回东海，就算只是在东海边上待着也无所谓，那是他用生命换来的守，自己陪他看着，也是极好。

“送我到仙药山吧。”

聂珠说着，自顾自地回到竹亭去喝茶，她如今的心，很平静。或许这是霁月西岚对她的影响，他一向很冷静。

枯竹还想说什么，但也是停顿下来，淡淡点头。

“好，不过你子还不宜劳累，就先在这多住些日子，也好让我观察一下你们灵魂的状况。”

这一次，聂珠没有意见，她伸手紧紧捂着口，这可跳动的心脏，如今是支撑着他们两个人，她要好好活着，为了自己，也为了霁月西岚。

虽说是暂住，但枯竹并没有留下，只是安顿好聂珠的事，便离开了。

除了叮嘱聂珠不要进去那个间，毕竟那些灵魂属阴，对她子会有影响。他是允许聂珠在帝子涧四走动，这里风景好，四季如，百盛放，很适合她修心。

并且，枯竹也在海中安置了水晶棺，他不如谷主那般能用药物保存体，但这水晶棺却能很好地隔绝一切。

当然，聂珠也是不知道，她在这暂住的时日，有一双眼睛一直在观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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