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气氛压抑，卫风已将子后截断，腰上长剑在黑里发着逼人锋芒。面对姬据、卫风两名高手，子脸上仍笑的优雅从容。他并没有开口，全身却上下散发着一股极强的压迫感，姬据额角竟不知不觉沁出了汗珠。

“什么交易？”最后，姬据终于按耐不住，抢先开口。

“我想要的，只要晋侯愿意，一定便能拿出。就是不知阿嫣在你的心里，值不值得。”子没有直接回答，话音很深，笑意也更浓，

姬据面带犹豫，没有回答。

子目光闪动，“我要你用自己的命，来交换阿嫣。”

姬据原本还在犹豫，此刻竟立刻答道：“你想要我的命，给你便是。”

子朝我看了一眼，目光逐渐眯起，转而看着姬据，冷冷道：“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姬据道：“你若不先将阿嫣放开，我怎知你是不是骗我？”

子笑道：“我若将她放开，怎知你会不会守信？”

姬据道：“大丈夫一诺千钧，人身为晋君，说出去的话绝对算数。”

子道：“只要你先自杀，我也一样说话算话。”

姬据面无表，仍没有动。

子冷笑，“看来你果然不愿牺牲自己，原来嫣儿在你心里根本就不重要。”

姬据道：“阿嫣在我心中如何，无需阁下置喙。姬据自即位以来，从未做过背信之事。阁下在外既有贤名，此刻却行此龌龊，你我相比，谁更可信不言而喻。总之，人绝不可能相信你，你却可以相信我。”

他的语气决绝，更充满气势。子静静凝视着他，过了半响，缓缓道：“你为了阿嫣，真得可以死？”

姬据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看着子，有些时候，沉默便是一种回答。气氛凝固，子终于慢慢松开我的手。姬据见状，目光一沉，显然已准备动手。

可就在同时，我猛地拧住了子的耳朵。

“开玩笑也要有限度，你……你在这样做，君上可是会当真。”我一脸愤恨，毫不气地和子撕扯起来，凝固气氛被我破坏，姬据、卫风再次呆住。

我生怕姬据真得动手，忙道：“君上，不要听这个人瞎说，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他绝不是坏人。”

姬据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无限纠结的眼神看着我和子。我转头瞪了子一眼，示意他快点解释。他整理了一下被我弄乱的衣服，这才不慌不慢地说道：“事关重大，在下不得不谨慎，刚才之举，只为试探，还请晋侯见谅。”

姬据显然仍有疑虑，还是没有开口，我不耐烦地看着子，“少废话，说重点。”

子目光一凝，“在下刚才这样做，只是想知道晋侯是否是个有勇有谋又重守信的人。如果晋侯在我提出交易时便立刻答应，不考虑后果，未免无智。如果为了自身命，轻易舍弃身边之人，未免无。”

姬据听罢，面容方才舒缓，“那人通过了吗？”

子淡淡道：“没有。”

姬据有些意外，“哦？”

子道：“晋侯虽然考虑到了可能的后果，也没有抛下阿嫣，但你为了阿嫣，不惜牺牲自己，未免用过甚。”

他这般说，姬据一时有些愕然，我更心中一痛。

姬据肯为我而死，显然对我仍未忘，他如此待我，我又能还他什么？

好在子紧接着便又说道：“不过既然晋侯知道公孙翳风此人，只怕就算我隐瞒，你同样会想办法调查。你虽未通过测试，在下也不打算隐瞒。”话锋一转，拱手赔礼道：“当然，如果晋侯认为在下刚才的做法太过失礼，子也愿意接受任何责罚。”

姬据不置可否地一笑，“现在，你又是在试探人的度量吗？你既有隐，人若是计较，未免小气。”

子笑道：“晋侯深明大义，子佩服。实不相瞒，我刚才之所以和那人接触，乃是为了追查他背后一股神秘势力。不知晋侯可曾听说过射日盟这个组织？”

姬据身子猛地一颤，显然受到极大触动，可他脸上惊愕，又似不是为自己。他的眼睛看着卫风，难道……

我心中疑，回头望去，这才发现卫风握剑的手正不断颤动。我和他接触不多，只知道他是姬据的暗卫，而且是个冷漠言又有些死脑筋的人。可他此刻面容扭曲，竟十分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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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的亲人，便是被这个组织的成员所杀。”姬据显然明白我的疑，不等我问，便已开口，“不过我所了解的也只有这一点，其余我便不知。莫非公孙翳风便是射日梦的人？”

子点头，“其实关于这个组织，我也算不上了解。我只知他们的成员遍布诸侯之间，其中不乏一些权贵重臣，而其目的则是制造诸侯之间的纷乱，借此谋取利益。”

我道：“师父你是怎么认识公孙翳风的？”

子幽幽道：“我怎么认识的他？当然因为我也属于这个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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