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言心复杂地回到了公寓，照例从阳台进去，光线暗淡的房间闪烁着圣诞树的彩灯，放在大厅中央。房间四面墙壁都贴上了明黄的纸符，祈言看了看上面的鬼画符，接着走到了苏沐面前。

房间的暖气开得很足，苏沐和双胞胎装饰好圣诞树后累过头了，直接倒在地上睡了起来，双胞胎横七竖八地躺在他身边，三人下面是一张祈言没见过的地毯，阿拉伯风格，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童话里的飞毯。

祈言踢了他一脚，“起来，我有事要说。”

苏沐翻个身，嘀咕着继续睡。

双胞胎睡得很沉，缩成小小的一团占据了地毯的角落，即使在梦中，也握着对方的手。

祈言没睡，看着天花板发呆，琥珀鸟也没睡，自从它变成活生生的鸟之后，就没有睡过，也许是在变成木头雕饰的这段时间睡得太久了，把这辈子所有的觉都睡光了。

它不鸣叫，也不乱飞，只是有些黏人，喜欢踩着祈言的脑袋和额头。

祈言瞪了他一眼，琥珀鸟也盯了他一晚上，一人一鸟失到了天亮。

苏沐从地板上爬起来，还没站稳就打了一个喷嚏，看到自己的境之后，他愣了一下，然后将双胞胎一个个扔到，看到已经醒来的祈言，又抱怨着为什么不叫双胞胎去睡，睡地板是会着凉的云云。

祈言把视线转向圣诞树，“你弄的？”

“当然是我弄的，环保可回收，收起来后明年后年还能接着用。”苏沐说。

“这个呢？”祈言看向茶几上的木盒。

苏沐顺着视线一看，脸微微变了，“奇怪，我明明没买它啊。”

是那个二道贩子红叶的什么丹，还要收他千分之一生机，他才不可能上当。

他将木盒了书b里，准备顺的时候去还。

“对了，你想说什么来着？”他问祈言。

“我已经说完了。”

“胡说，你给我一本书要绕两个圈子，说件事要绕好几个圈子，我算是看透你了。”

祈言：“……”

“快说快说，我还要去上课。”

祈言在他的催促下开了口：“你买的这些符没有用，这个空间的物体移动不是因为魑魅魍魉，而是这里与另一个地方相连接了，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就是银城。但这种联系变弱了，才会导致物体不在原来的位置上。”

苏沐差点气得胃出血，“你不早说！我还在那家连营业执照都没有的店里买了这些东西！你要怎么赔偿我？”

祈言看了时间，“你要迟到了。”

只剩下十分钟了。

“你也要迟到了，好学生！”苏沐讽刺道，他把所有东西往b里一塞，拎着b飞奔出去。双胞胎跟在他后面，苏沐有些头大，这对拖油瓶每天都跟着他，学校的人都以为这是他的弟弟，他都快被称为“弟控”了，他的弟弟怎么可能这么呆！

最后一分钟苏沐赶到了教室，双胞胎一进学校就没了影子，大概躲在图书馆和里雪常去的活动室里。

苏沐淡定地坐到了位置上，两节课后祈言还是没有出现，苏沐倒是习惯了，祈言本来就是一个有秘密的家伙，与这里格格不入。

为了抑制时间的渴望，他好好睡了一觉，直到脑袋被狠狠砸了一下，一时间，他还以为被树上掉下来的核桃给砸中了。

“苏沐，睡得还好吗？”里雪皮笑肉不笑地俯视着她。

苏沐苦笑，看到她身后放着水桶、抹布和扫把，大概猜到了自己的下场，于是问：“你要我打扫哪里？”

“挺有自知之明的嘛，因为你缺席了一周，我身为学习委员不仅给你补作业，还替你扫卫生，你也该做点什么回报我了。”

苏沐连连点头，“是是是，我马上就去办。”

他拿起工具，辛蔚带着他，走过通向另一栋楼的空中桥廊，又离开教学楼，来到一栋低矮的建筑前。这是以前的旧活动楼，许多社团都在这里落点，有些房间是空的。他们走上楼梯，经过了一间美术室，最后停在一扇门前，辛蔚打开了门，一股灰尘的味道便进入了苏沐的鼻子里。

房间里满满地落了一层灰，几张残破的椅子东倒西歪地放在房间，同样落了几层的灰。

“学校新开了一个社团，这里呢就是他们未来的活动室了。”辛蔚单手叉腰，指着地上的卫生工具，“没干完活就别想吃饭了。”

苏沐看着一地灰苦笑，“我知道了，保证完成任务。”

里雪点点头，然后走了，走廊上只留下苏沐一个人，他先把废弃的桌椅搬了出去，接着扫了地，大致扫除了灰尘，又打来了水，将地板整个拖了一遍，四十分钟之后，地面焕然一新。

还差最后一步，只要将墙壁和玻璃抹干净就大功告成。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口袋里的手机动了动，他拿出来，看到了一条提醒，有人在微信后台给他留言了。平时给他留言的人非常多，苏沐懒得一个个去看，便简单编写了一个程序，过滤垃圾信息，一些有价值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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