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样啊，奉歌他于花草之事十分通，百花园都是他打理的，公主若感兴趣，可常来与奉歌闲谈。”踏歌面带笑意。

缘君一喜，连忙答应：“好啊，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改日一定登门拜访。其实我今天是想去请皇后娘娘的安的，只是她恰好不在宫中。”

“母后啊，她身子一直不大好，所以宫里已经免了请安的规矩了，只是公主是，可以常常来凤坤宫玩玩。母后这几日是去往宫外拜佛斋戒，是每年都要进行的，只是今年刚好公主来了，未尽地主之谊，还望公主见谅。”

“哪里哪里。”缘君摆手，她晚宴上见到踏歌时，便听旁人说起踏歌娇纵，今日一见，却觉得传言兴许并非如此，一时也生出几分好感来，“是缘君去的时候不对。”

“明日母后就回来了，你再来凤坤宫玩啊。”踏歌发出邀请。

“好啊好啊。”缘君连连点头。

“今儿却不凑巧，是奉歌的看诊日，医已聚在凤坤宫里，倒不能叫公主去做，免得怠慢公主。”踏歌面露歉意。

“无妨无妨，我也先回去了。”

缘君福了礼便离开，踏歌又说了些送别的话，只是奉歌一直没有动静。

缘君行了几步再回头看，奉歌已随着踏歌往凤坤宫去了。缘君刚刚不方便询问，现在疑都出来了，问向身边宋的宫人：“那个六殿下是怎么回事？我在晚宴上似乎没有见过他，他的是怎么了？”

“禀公主，六殿下是皇后之子，踏歌公主的孪生弟弟，只可惜十岁的时候出外骑马，意外坠落，弄伤了一条，行动不便，所以鲜少参加宫宴。”

“这样啊。”缘君不由为其惋惜，“那样的容貌，那样的身份，确实可惜啊。”

“是啊，若是六殿下不为疾所困，如今储君的人选，也未必是……”说着这一句，宫人顿觉自己的失言，连忙顿住了。

缘君自然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缘君虽是娇生惯养的公主，但并非愚钝，这些宫里的是非，还是可以猜测一二的。

“一定对他打击很大吧？看他子实在有些沉郁。”

“是啊，奴婢记得，以前六殿下也是很活泼的，和踏歌公主一样的。”

就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一圈一圈激开涟漪，缘君心里微微触动，也觉得为他酸楚。

第二天缘君就往皇后的宫中去了，看见皇后着一身石青的牡丹纹盘花长袍，头上虽饰金玉，看起来整个人却是沉沉的，远没有惠贵妃她们的光华璀璨。缘君想到皇后那日抱病也并没有出席晚宴，只是又怎么会想起来置办桃花会呢？

“皇后娘娘专为缘君举办桃花会，缘君心怀感激，特来谢恩。”缘君盈盈拜礼。

“公主这么气做什么？公主远道而来洛，招待公主是应该的。”程皇后的声音温柔，却如沉静的深潭，凝结着窒闷着，软弱着虚微着。

看起来身体确实很不好啊。

缘君去过惠贵妃的宫殿，所以看出来这个凤坤宫，倒没有惠贵妃的居来得致华贵。那些梁上雕刻的凤凰，因为彩的剥落，倒有些黯淡的靡颓。

见过程皇后，踏歌便拉了缘君往后面去：“今儿等着你来，我旁的地方都没有去呢。”

“所以我可不就早早地来了。”缘君也拉着踏歌。

踏歌带着缘君到花树下，有一架秋千，问：“你坐不坐？我可喜欢秋千。”

“好啊。”缘君笑嘻嘻地答应。秋千对于女孩子，大概是很有力的东西。

踏歌便让缘君坐上去，在后头推起她来。缘君在宫里也很少坐秋千，因为母妃觉得女子，何况是一个公主，还是要敛些才好。

“我也很喜欢玩这个，不过我母妃刻板得很，怕我在宫里架秋千惹来非议，一直不肯。后来我王兄就带我出去骑马，所以我的马术还算不错。”

缘君一时开心，就向踏歌絮叨起来。然而在提起骑马时踏歌笑声的停顿，让缘君一下子紧张起来。

啊呀！哪壶不开提哪壶！

缘君恨不得找东西凿死自己，但还是笑嘻嘻地揭过这些，问：“六殿下呢，怎么没见他？”

“奉歌还在书房里温书呢，待会才出来，我先带你去看他培育的花草。”

踏歌又拉着缘君往一间屋子里去，缘君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香味，走进去一看，姹紫嫣红，好生漂亮。

“这叫‘红魁’，这叫‘暮莲’，这叫‘崖生雪’。”踏歌一个个给缘君介绍那些植株，“这些花得来可不容易，还有许多未开花的，全是奉歌这些年的心血。”

“六殿下好厉害啊！”缘君赞叹。

“可不止呢，奉歌文韬武略样样通，虽有疾，却也练会许多招数，从前书房里比书，有哪个皇子胜得过他？便是坐在轮椅上射箭，也是百发百中的。”

缘君听踏歌这一番夸奖，更是心澎湃：“四殿下也比不过么？”

“呵。”踏歌听见端王，面一冷，“他若不是凭着他母妃在父皇面前有些位置，怎么会得父皇的欢心？他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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