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唐军上了几天班后发现，他不仅仅是兼任秘书一职，有时还充当着方士奇的司机。除了上下班方士奇自己驾车，平时开会什么的都要由唐军来驾车。公司那点工作谁都知道，除了年底忙一些，平时一般不怎么忙，还是比较好混。所以生活中有很多人挤着头想到行政部门上班，都是为了吃这口旱涝保收的皇粮。

另外，唐军是受方玉婵的影响，有了升官的想法才同意来方士奇手下干的。因此他工作干得很卖劲、很执着，只要方士奇吩咐他去做得事，一般都要干得漂漂亮亮。

一下午很快就结束了，唐军刚下了楼要回家，方玉婵打来电话，这回不叫唐军了，叫他“唐秘书”。唐军笑了笑说：“大小姐有何吩咐？”“一块儿吃点饭吧？好几天把你忙的够呛，也该放松一下了。”

“等着我，待会儿去找你。”唐军说完，驾着车驶出公司大楼。他心里还在想，上班时间和老总在一起，下了班就跟他女儿在一起，总之，都为老总家服务了。

今天方玉婵没有走出来，就在师范大学门口等他。唐军的车一到，方玉婵快速上了车，俩人刷的驶上公路。

“感觉怎么样？这个工作习惯吗？”方玉婵问。“还行吧，挺体面的，总有人主动跟你说话，套近乎。”唐军说。

“那都是拍马屁的，看你是总裁的秘书，有利用价值呗，将来没准儿有什么事还要求到你。其实，这样的人也都是些聪明人，应变能力强，谁上台跟谁走。”方玉婵说话很直接。

唐军笑了笑，说：“其实，整个社会也就是被这些人搅浑了。你想想，如果没有这些人拍马屁请客送礼，哪能有官员腐败？而我们中的官员们又都是出类拔萃的人，这些人要是腐败了，还到哪里去寻找真正的道德？再举个简单的例子，医院里的大夫，最初他们的本质是好的，只是因为某些人财大气粗，看个小病也要悄悄给大夫送红包。最后坏了，都把大夫惯出毛病了，只要病人不送红包就冷对你，做手术时把你排在最后，打麻药疼死你。以前我家亲戚做股骨头坏死手术就是，去北京一所出名的大医院，麻醉师直接到病房找你，说明天上午你的手术，我是你的麻醉师。这时我家亲戚把准备好的5千元乖乖的塞进人家的腰包，你不给也不行啊。病房里住着四个病人都给红包了，就你不给行吗？北京都这样了，就甭说别处了，整个风气都坏了。”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腐败的事了，我爸就是总裁，他即使有腐败行为我也不让你说。你刚上了几天班，就用这样的眼光看职场？我都怀疑你是否以后能干好这份工作。告诉你，要想好好干事业就要适应职场潜规则，否则干不成大事。如果你对职场有很深的不满情绪，我奉劝你还是早早的撤出来，就不要在公司里干了，还干你的老本行得了。”

唐军又笑了，说：“你我随意调侃而已，并非是对职场有情绪，理解万岁。”

方玉婵这才哼了一声，道：“我的肚子饿了，你准备带我到哪里吃饭？”

“青山路不是新开了一家火锅店吗？我们去那里吃怎样？”

“那也行，火锅百吃不厌。”

过了一个红绿灯，唐军把车向右拐去，几分钟就到了新开业的火锅店。生意还不错，外面车停得满满的。俩人一同进了店，找了空位子坐下。小姐递单子上来，唐军说你点菜吧，我吃不吃都行，这几天每天都有酒场，吃腻了。

方玉婵又哼了一声，说真骚包。唐军却一本正经的回道：“职场本来就这样，天天有酒场，各个都能吹。而且越吹的神通广大别人越服你。”

方玉婵点了菜，问唐军还喝酒吗？他说只喝一瓶啤酒。没一会儿，服务员端来一个火锅，接着要刷的羊肉，以及蔬菜和啤酒全上来了。方玉婵往锅里放肉，唐军却打开酒倒满杯子，开始喝酒。他每喝一口都要看看方玉婵。

方玉婵吃饭的样子也很美，看得唐军心里热乎乎的，嘴角微微上翘，眼睛亮亮堂堂。“笑什么笑？”方玉婵说。

“不要看我，吃你的。”唐军继续喝酒，就他的速度，这一瓶啤酒还真不够。但方玉婵不让他多喝，只能喝一瓶，因为待会儿还要驾车的。

酒喝完了，他就开始抽烟。方玉婵吃着吃着，说：“我吃不了，怎么办？要么打包吧？”

“快算了，就这点菜还打什么包？走吧，我开车咱们一起出去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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