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皇后这才将眼睑松了下来，甚至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顾子郁有些惊讶地看着皇后，而那离床不远的更衣处便是走出一个人影。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一个人——念倾城。

因着念倾城的出现，顾子郁也不似方才那样咄咄逼人，好似一个吃了瘪的人，连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

“看见了吗？这就是你一直喜欢着的皇上！”皇后缩在床上，眼睛里打转的泪水也早已干枯，此时眼前的一切便是她想要的。

念倾城冷眼看着顾子郁，她没有想到的是皇后竟然会让她出来，而此刻，她似乎该学着电视里女主的样子跑开，至少能得到点尊严。可是，她的脚下似乎被什么黏住一样，怎么也迈不出一步。

“你怎么在这里？”顾子郁看着念倾城良久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念倾城小心地兜着自己的衣袖，也不看顾子郁，而是看着床上那个眼睛里是得意，而身子却是害怕得颤抖的皇后。走上前去，用身子的身体当着顾子郁的视线，为皇后将衣服穿上。她只知道，根据顾子郁的话来说，眼前这个看着不再云淡风轻的皇后是为了顾子乔所做的这一切。她只不过想把自己带出宫，带到顾子乔的身边去。

“朕问你，你在这里干什么？”顾子郁有些微微发怒，人可以承受对方的怒气，可以承受对方的不满，可以承受对方的不满足，但是就是不能忍受对方的无视！

念倾城为皇后穿上衣服便是转身要走，顾子郁一把将念倾城拉住，一把拉进自己的怀里。

来松也衣了。“你不好好呆在忘忧阁来这凤仪阁干什么？！”顾子郁声音不算严厉，但是语气中总有一种让人不能抗拒的力量。

“是臣妾让她过来的！”皇后穿戴整齐后从床上下来了，光着脚丫便是走到顾子郁面前，一把拉着念倾城的手腕，势要与顾子郁抢着这个女人的模样。

顾子郁冷眼看着皇后，眉头紧蹙：“这就是你的目的？让她对我死心？！”

皇后眯着眼睛，伸手去抚摸顾子郁的脸颊，眼睛里微微笑意，嘴微微开启，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臣——妾——只——要——念——倾——城——！”

顾子郁拉着念倾城的手往自己的怀里拉，皇后拉着念倾城的手腕往顾子郁的怀外面拉。念倾城疼得闭上了眼睛，这两人到底要干些什么！

“朕要在这后宫里杀了你易如反掌！”顾子郁冷眼看着皇后，一只手便是抓着了皇后的手腕。

皇后一点也不畏惧地看着顾子郁，淡淡一笑：“臣妾若是害怕皇上将臣妾赐死，臣妾也不会这样做！”

“你不要逼朕！”顾子郁手上一用力，那皇后的手便是使不上力气，两人手一腾空，念倾城便是自由了。

没好气地看着面前这两个人，自己按了按自己那已经被抓麻了的手，念倾城快步往外走。“你们要玩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可没有空！我是生是死，记得先通知我一声！”说着便是一溜烟跑掉了，她不能被识破！

顾子郁有些惊讶地看着念倾城，她就那么希望自己出宫吗？就那么急切地想要回到顾子乔的身边吗？

“皇上，你还是放手吧！”看着念倾城的背影，皇后心里却有些窃喜。

顾子郁悲怆得无以复加，她要走吗？那么朕就成全她？！

“朕答应你！明日，念倾城便是你的！”顾子郁勾着嘴角，冷眼看着皇后。

皇后脸上撑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将皇上送走后，腿便是软了下来，身边的宫女扶着她坐在梳妆台上，为她整理凌乱的头发。

看着镜中那颓然不能自知的自己，皇后忽然笑了，笑得那么天花乱坠，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镜中的那人还是自己吗？这一切她似乎连自己都不认识了，那么陌生的一个水月儿。“水月，这一辈子都无悔了吧？！”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嘶吼，手却不停地抓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娘娘！您怎么了!您不要吓奴婢！”贴身宫女被皇后这一幕吓坏了，拉着皇后的手想要阻止她。

眼泪如奔腾的洪水，怎么也收不住，泪眼模糊的她将梳妆台上的一切都是都扔在了地上，伸手去扯自己床上的一切，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扎眼，她恨不得将一切都毁了去！

“娘娘！”贴身宫女抱着皇后，任她嘶吼，任她谩骂，任她宣泄。

“啊！”皇后一把推开宫女，自己一个人冲到了自己的凤仪阁中央的一直都有的一棵铁树。抱着泥土，八年了，她终于将眼泪流了出来，八年了，她终于可以尽情哭一场了！

“王爷，你可知水月已经倾尽所有了！”撕心裂肺地喊着，声音却低得只有自己听得见。

天色阴暗，似乎是在配合她此刻阴郁的心情，她的喜怒哀乐从来只有天空知道，而此刻并不是例外。

而出了凤仪阁的顾子郁便是径直跟着念倾城到了忘忧阁。

“娘娘，您可回来了！”碧清看着念倾城，倒是松了口气，还好最近念倾城备受冷落也不见其他嫔妃过来串门，不然这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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