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大结局(4/8)
作品:《一日恋人》
周悦然对侍者了句什么,她看上去春风满面,很欢喜的样子,对她的近况,赵明朗当然是知道一点的,但他不想提问,他希望她亲口告诉他。
周悦然喝了一口咖啡,默默望着面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同样在望着她,但他的眼光显得淡漠而游离,有如沉疴在身,他的形象也不甚讲究,不知道是因为懒散还是怎么的,他现在整个人看上去灰灰的,头发倒是很油亮,总之状态不是很好的感觉。
周悦然心中突然涌起一丝内疚,她轻声道:“明朗,我马上要出国了。”
赵明朗一笑,表情很平静,“我知道,你要跟那个法国男人结婚。”
“是的,”周悦然注视着他,“你……不想点什么?”
赵明朗的眼神转向一侧,不知道在看什么,只见他笑了笑,“我不知道什么才好,或者,如果我了,对你而言又有什么用呢?”
周悦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顿了一下道:“明朗,我已经决定了,今后不准备再回泰城了,事实上,当初我回来就是一个错误,”她的眼圈微微泛红。
赵明朗的心中突然被什么牵动了,他的声音尽量温和,“悦然,能告诉我原因吗?如果……”
“明朗,”周悦然止住了他,“我知道你对我的好,这些年我不是不知道你的心,但我这个人,真的不值得你这么执着,你不要想太多,以后你会遇到一个适合你的女孩,我相信时间就在不远的将来……”
不远的将来……
赵明朗不觉苦笑。
将来……这是一句难以兑现的话,因为事不关己,所以周悦然起来真的异常轻松。
两人之间一阵长时间的沉默,空白了一阵,都不知道什么才好。
周悦然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松了口气,似乎很欢迎这个电话,拿起来用法语叽里咕噜地了些什么,然后一下子站起身,“明朗,菲利普在影视城门口等我呢,我要先过去了。”
赵明朗茫然无措,赶紧也站了起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路上的车流很快就把两个人给隔开了,等到赵明朗回过神来,周悦然人已经不知身在何处。
没有句号的告别。
赵明朗一个人怅然地在路边站了一会儿,猛吸了几口烟,然后将它狠狠扔掉,就像扔掉过去的记忆一般,做完这事后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做这些有意思吗?从头到尾她都不在乎他——她到底关他什么事情呢?她甚至也没有告诉他今后的联系方式,摆明了,以后不再相见了。
他在她心中,算什么呢?在她生命的长河里?大概也就值得喝一杯咖啡的价值吧?
一想到这一点赵明朗就无法不颓丧,他是个失败者,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赵明朗苦笑了一下,看着路边的匆匆忙忙的人群,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或者,去老街……逛逛,或者喝点什么。
他的眼中开始浮现出一张充满青春活力的面孔。
这么想着,他的腿就开始迈开了。
明天就是元旦了,平时原本还算空旷的老街上突然挤入了无数的商贩,摩天轮,高空弹跳,旋转木马,到处都是,简直成了孩子们的天堂,就算是大人们,也一个个看得津津有味。
“来来来!大家注意了,五发子弹,只要有三发打中了前面的瓶子,就可以把天线宝宝带回家了!”一个中年男人手拿一把玩具长枪不住地吆喝着。
一个年纪七八岁的女孩子停在摊子面前,怔怔地望着那只天线宝宝,一只手指放在嘴里,一副很羡慕的样子。
“妹妹,你是不是很想要这只娃娃呀?”倪敏蹲下身子,笑着问女孩,女孩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中闪着疑惑,还有些恐慌,“不是的,我没钱,我只是看看的。”
倪敏揉揉女孩的头发,笑道:“你别怕,姐姐来打枪,要是中了就把天线宝宝送给你,你好不好?”
女孩眼里一下子充满欣喜,“真的?姐姐你真好!”
倪敏站起身,对老板道:“给我十发子弹。”
贩装了十发子弹,然后将枪交给倪敏。
倪敏将枪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突然笑道:“老板,要是今天我十发全部都打中了,怎么?”
“怎么可能?”贩大笑道:“姑娘,你要是全部打中了,这里的娃娃全部归你,我今天的生意也不做了,你觉得怎么样?走过的路过的,大家注意了,快来看看啊!看这位姑娘如何十发全中!”
人群渐渐拥上来。
倪敏不做声,举枪屏息瞄准,砰砰就连续击倒了几个瓶子,随着她每发出一次子弹,女孩就欢呼一声,贩的脸上渐渐有些狼狈,周围人群开始哄笑起来。
十发过后,倪敏将枪交给贩。
“你赢了,按照约定,这里所有的娃娃都归你,今天我不做生意了,”贩脸虽然绿了,但还算有风度。
“好了,一个就好了,老板你别担心,我跟你开玩笑的呢,我也过足瘾了,”倪敏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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