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飞机与降落伞

村民们从未见过飞机。

有一年，村子里的大山上竟忽然来了一架飞机。

飞机飞得很低低，几乎都快压着山头了，每一个村民都跑出门外，跑向山头，朝飞机欢呼雀跃。

有的，他连飞机上的五角星都看得清清楚楚；有的，他连飞机上的驾驶员都看得清清楚楚；有的，驾驶员还朝他竖起大拇指呢。

可是飞机到这穷山头来做什么呢？观察一阵之后，村民们才发现一个规律：飞机只沿着山头和山沟飞，对有房子、田地的地方却从不光顾。

一连好几天，飞机都在吃过午饭后盘旋而至。

有村民就跑到山头上去看个究竟，他们埋伏在山头，看飞机究竟要做什么。

一看才明白，原来那些飞机正播撒树种。密密麻麻的，像下雨一般，簌簌地落在山头上。

孩子们追着飞机跑，喊着，叫着，多希望飞机能停下来。

孩子们在山头上找寻着那些奇怪的树种，他们还有了意外的发现，那就是伴随着那些树种落下了许多降落伞，这些降落伞已经不是完整地了，只剩下一大张一大张的降落伞的塑料皮。

那个秋天，村子里的孩子们又多了一项乐趣，他们将这些降落伞皮放在嘴里吹，能吹出一个个硕大的泡泡出来，就像吹泡泡糖一样。

第二年春天，生出了很多树苗，再过几年，山头上已是郁郁葱葱的一片了。

1.挖宝

有一年秋天，村里的山头上来了一对地质勘探队。

地质勘探队的出现，引起了村民的极大好奇。

“听咱村里发现了一个宝藏，是石达开留下的呢，藏着很多很多的黄金。”有的村民。

“哪有什么黄金，那是咱村地下有天然气。”另一个立刻纠正道。

“天然气是什么？”

“天然气你都不知道？就是自己能够烧不用火柴就能点着的气。”

那个地质勘探队在山梁上挖出了一道很深的槽，打了很多桩，动用了很多村民们从未见过的仪器。对需要占用的农田和庄稼，他们总会找到田地的主人商量，然后拿出五六十元作为补偿，村民也不漫天要价，任由他们去挖。地质勘探队很守规矩，他们不吃村里的，吃的都是罐头之类的；不住村里的，住的都是随便在哪个山坡上搭建起来的帐篷。

地质勘探队挖掘了整整一个月，最后又悄悄地离开了，也带走了村民们的希望和乐趣。

18.泡不死的蛇

王老汉喜欢喝酒，尤其喜欢喝自己泡制的药酒。他泡制的药酒远近闻名，他将山上的人参、山药等植物采来洗净，还将蛇、青蛙、蛤蟆等动物抓来直接放入酒中，泡的时间越久药效越好。

王老汉喜欢在晚饭的时候倒上一碗药酒，独自品味。他：只要喝上一口，再睡个好觉，再累都不觉得了！

渐渐地，王老汉的药酒声明在外，他也开出了自己的价码：1斤白酒可以换他的半斤药酒。尽管条件有些苛刻，可来交换的人还是不少。渐渐地，王老汉也得了个“药王”的称号。

有一年，王老汉过生日，颇有些醉意的他喝完了整整一瓶药酒后还不解兴，又让女儿取出他另外泡制的一瓶药酒。他：这瓶药酒泡的时间最长，人参也是有些年头的，蛇也是有名的青竹飚，喝起来一定不错。就在他拧开瓶塞，将嘴对着瓶口的时候，忽然瓶子里的蛇动了一下，王老汉立即大惊失色，酒也醒了，人们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条已经在瓶里泡了4年的蛇竟然还是活的！而王老汉已被那条蛇狠狠地咬了一口。

前来祝寿的人一阵七手八脚，立即将面如死灰的王老汉抬到镇上的医院去，而嗜酒的王老汉，就这样结束了他的药王人生，死在了自己的药酒之下。

19.奶娘

二姑有一个干儿子，住在城里。可是二姑很少对人起，在这个贫瘠的村里，又有谁在城里有亲戚呢？

每年逢年过节，二姑的干儿子都要拎着东西来看她。二姑老了，每次看到干儿子都高兴得流泪。

听人，干儿子是一对知青的儿子，当时那对知青在村子里插队。女知青没有奶，急得整天以泪洗面。二姑那时候也刚生下一个女儿，她知道后，就将那个女知青的儿子抱过来，用自己的乳汁喂养。

女知青常常看到二姑自己的女儿饿得哇哇直哭，可她的儿子却躺在二姑的怀里欢快地吮吸着乳汁。

再后来，村里的条件越来越艰苦，二姑的女儿竟然饿得得了水肿，不久就死掉了，二姑哭得死去活来。

女知青抱着嗷嗷待哺的儿子，在二姑面前长跪不起。

再后来，知青和他们的儿子回到城里去了。

每年，他们一家人都要来看望二姑，从未间断过。每次来，当年女知青的儿子都会甜甜地对二姑叫道：“奶娘，我来看你了！”

20.出远门

李大决定出一趟远门。

跟随他一起的，还有他12岁的儿子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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