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拿起剑，看着地下被大面积烧伤的山妖，突然有点恻隐之心。

虽然是暗妖，但是也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被关到天禄秘境来，照着阿毕赵箜菲的说法，他们虽是暗妖也是罪不至死的。

有没有可能，不用杀他们？

不过紫画又点焦急。

她消灭的妖物不计其数，在一段时间里别说暗妖，形形色色的妖物都消灭过不少。

有看起来像小孩子的，较弱女子的。

当时紫画都是毫不留情，更不说眼前的两只看起来就凶狠的大山妖。

“快点啊，秦明。”

紫画又点焦急的催促他。

被紫画这么一说，秦明两手紧紧握住黑色的剑，对准大山妖的脖子，准备刺下去。

“不要！”

那个被紫画控制的山妖突然哭起来。

紫画一直一个人坚强生活，有点受不了别人这样，尤其是女人。虽然她是山妖。

“哭什么。你好歹是化妖巅峰级别，能不能有点骨气。”

那个山妖被紫画怒斥，还是住不住哭泣。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因为至阳性的人，我们已经被在这里关了上千年，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不要求他们，尤其是和那个老头有牵扯的人类。”

地上躺着的山妖清醒过来，虽然还是不能动弹，但他扭着脑袋提醒他的妹妹。

“老头？什么？”

秦明一脸懵。

到现在为止没有什么老人跟他们有过接触，不过是之前装作乞丐偷取他人运气修炼的暗妖。

还有到唐朝后，教紫画剑法的裴旻。

但是明显跟这个上千年前的山妖不会有什么交集。

他突然想起什么，拿出脖子上的天禄玉佩。

“你说的，难道是天禄？”

那个地上躺着的山妖，看到秦明取出的玉佩，顿时眼睛就红了。

“就是这个老头！这个味道，我一辈子忘不了！我们这么帮他，他不但抛弃我们，还将我们兄妹关在这里千年！”

味道，秦明自己去嗅了嗅，完全闻不出来什么。

倒是知道，天禄好像不是他们说的那么好啊，听他的口气，他们变成暗妖前还是有很大的冤屈。

那个地上躺着的山妖别过脑袋，不准备说些什么。

被紫画控制的他妹妹，开始解释来龙去脉。

这是他们出生前，快两千年的故事。

那时候，他们还是漆黑色的普通山妖，没有一点灵智和思想，通过袭击过往的路人生存。

突然某天偶然的机会，她开了智。

周围的山妖，突然在她眼里变得异常恐怖，憎恶的表情，不擦拭，总是带着血渍的嘴，爆出嘴外的牙齿等。

她害怕周围的一切，不再袭击路人，只等自身自灭。

在她困乏的时刻，另外一只山妖靠近她的住所，还带着食物，一根木棍上串着烤好的肉。

“吃吧，这个不是人类，是我捕猎到的一个野兔。”

她看见来的人，虽然是个山妖，但长相更接近与人类，只是有跟山妖相同的漆黑色皮肤和利齿罢了。

而且他说话的方式，也是一只开了智的山妖。

她确实饥肠辘辘，接过烤肉就大吃特吃起来。

“慢点吃。”

他报以微笑，看着她狼吞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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