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保洁人员说那个病人好像是什么高级机构里退休的高官，生活起都有专人照料，旁人近不得，只有一次，疗养里有个病人闹事，闯进齐商武间大闹，保洁员正好在，冲进去帮忙理，看见齐商武卧室头有只开的盒子，黑的，像是石头做的，有雕，里面装着透明的像水一样的液体，齐商武的贴工当时非常紧张地将盒子盖好放进柜子里。

只得到这么点信息，但似乎也足够了。

常坤记得研究中心的物证室里也有一只那样的盒子，黑的，石头做的，有雕。那是黄福康的遗物，黄福康被成冬林杀害以后，研究中心得到消息，第一时间派梁宝市当地的有关人员将遗体和部分遗物一起都运送了过来，黑石盒就在遗物中，因为是空的，他当时没怎么在意。

常坤从之前林涯对我的特殊度中判断他应该靠得住，所以私下和他聊了几次，弄清楚那只盒子是用来盛放保养人皮面具的药液用的，因为从长生殿出来的人都是不死之，容貌不发生化，很容易出事，为了免起恐慌，有些人就会使用人皮面具，黄福康有这个技术，多年里帮很多人制做过面具，并定期配制保养药液。

常坤由此判断，疗养里那个特殊病人也是用人皮面具遮住的。

莫玉梅失踪后，常坤立刻意识到她很可能就是“上面”的人之一，认定她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但这盘棋仅凭她一个退休在家边还时时刻刻有丈夫看的道人家是不可能下得起来的，所以她背后一定还有人，而背后那个人才是真正布局下棋的人，最大的阴谋家。

他相信，这个阴谋家的背景和根基一定都很深，并且下面有众多散在社会各阶各层各行各业的人替他服务，在整个中的政权命脉里织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他是最中心的点。

只有这样想才能解释为什么研究中心作为一个疾病研究所却能够有如此不可议的特权，无论到哪里查什么都有人配合，都能行最大方便，比联邦查局在美的权力还要大。

所以常坤不由分说设下计谋就把齐商武抓了，剥掉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对照旧合影，认出就是照片上这个人，然后五大绑关在一个绝对隐蔽放心的地方，他逃不出来，外面也没人能去救。

我听到这里，很是替常坤捏把冷汗，他这么做，等于开跟“上面”对着干，他们怎么可能放过他。

常坤摇头：“我没出面，我的行踪没任何问题，他们怀疑不到我上，而且整件事很利，没有后患。”

我很疑，问他派谁去干的。

他不回答。

我本来还想问他下一步有什么算的，但既然连上面那个问题都不答，下面再问什么也都不会有答案的，所以点点头表示理解，没再追问。他倒是问起我这段时间的况来，问我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听他的语气，显然不知道前不久我被苏墨森绑架囚以及北排沟的事，想想觉得还是不要说好，就摇头说没什么进展。

他不是太相信我的话，但也无所谓。他早跟我表明过度，并不需要知道太多，只需要知道该怎么做就行。

两个人沉默了几分钟，他突然问我最近有没有见过黎绪。我说见过。他问我她怎么样。我说挺好。他默默点两下头，不问了，说前两天看见付宇新，失魂魄脾气很大，问他怎么了也不说，还以为是黎绪出事了。我说没事，好好的，能唱能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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