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妥协的交换（2/4）
作品:《雨色深红》了……可不是吗？我以为不会出什么事，大家都那么年轻呢，怎么可能突然就遭遇什么不测呢？老天爷都不忍心吧？甚至前段时间我陪你嫂子看成龙的那个老片，《新警察故事》，里面那些警察牺牲的时候，你嫂子一度吓得抱着我哭，说生怕我哪一天就回不来了∫一边笑一边安慰她，我说那都是假的，现实生活中哪可能有那么残忍的事情发生？”
“大哥……”
夜深轻唤一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了，现在我遭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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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这一整天我的脑袋里都在嗡嗡乱响，我头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这么脆弱∫以前做好的那些准备，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个笑话！还什么继承遗志？狗屁！别说习惯了，我连接受都接受不了！你知道吗？我们局里那些女孩子今天哭成了什么样子？我真想陪她们一块儿哭！我现在才明白，一件事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之前，你尽可以把它想象得很简单，尽可以冷眼旁观别人的失败，反正想象一下又不用负责任！可是现在呢？现在是什么结果？今天大史说，他要亲手杀了那个家伙∫没阻止他，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么一会儿，我觉得哪怕为此我会进监狱我都可以不在乎！”
“大哥，这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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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服务生把夜深要的冰咖啡端过来，有些狐疑地望着夜永啞股罨踊邮秩盟辖糇呖?
“阿深……今天我一直在想，眼镜是第一个，会不会还有下一个？如果我再这么吊儿郎当地不把我们工作中的握当一回事，说不定很快，就又会有人从我身边离开〔许是吴允然也许是张跃飞也许是小谢……也许就是我自己！到那个时候我又该怎么办？我该怎么跟局里交待？怎么跟他们的家人交代？怎么跟事的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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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趁着这个间隙，夜深赶紧说道，“你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说得对，习惯不了的，这种事情谁都没法习惯∫们都还很年轻，不可能见惯生死，只有杀人犯、刽子手和上过战场的军人才能够理解那种感受∫们需要随时保持警惕，尤其考虑到你的工作性质，更要把这个意识一直放在心上。可是，我并不认为你平时对待他们的做法是错误的，因为有你在，你的队伍才更像是一个集体，是你把他们团结在一起°认为是你的问题造成了张憎的死亡，可是如果没有你，那么他死后或许连为他伤心的人都没有几个〗是在这种时候，你越需要振作起来—张憎雪恨是你的义务，但带领事的人走出悲伤继续前行，这同样也是你的义务。打起精神来，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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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叹了口气：“我自认为逻辑尚可，但遇到这种需要表达自我感情的情况时，总会有些笨嘴拙舌的∫也认识张憎，和他关系不算坏，他就这么走了，我心里也觉得很痛苦，可我知道我的痛苦只怕连你们的百分之一都不到，所以我会安慰你』可惜我说不出什么好听的安慰话来，从我口中出去的，多半都是老生掣。但我觉得，如果一个人能够把‘老生掣’的事情都做好了，那也未尝不是一种强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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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夜深耸了耸肩，问道：
“所以你今晚找我来是干什么？不单是为了倾诉这些事的吧？我就不去‘拜访’张憎了，等到需要上香的时候，你再叫我一声吧。”
“是，我叫你来当然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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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我需要你帮忙。”夜永喨险娴乜醋潘?
夜深一度怀疑自己听错←皱着眉头歪了歪脑袋：
“大哥？”
“我说我要你帮忙。”夜永喼馗戳艘槐椋拔庠嗜荒翘焖翟谛撕托∏吹侥悖笪腋⌒谎使的闳肥狄恢痹诖蛱馄鸢讣南附凇饷纯蠢矗闳バ撕托∏褪堑教贫野莘萌チ税桑课椅誓悖疤煲辜湫撕托∏斐６系绾湍阌忻挥泄叵担俊?
“不是我做的。”夜深立即答道，“我是在大前天下午去的。”
他有些心虚。的确，断电的实际执行人并不是他，但他不能说跟他“毫无关系”。大哥了解他的说话方式，可能会从这话之中察觉到什么异样◎一他追问起来可就糟了。还好，或许是张憎的事情影响了夜永喌呐卸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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