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后门门口，乔苒本欲抬脚进去，谁知，突然被顾斯凌拉住了胳膊。

乔苒疑惑地抬眼，不禁问道，“顾先生，还有什么事？”

顾斯凌好看的手指捻了一下鼻头，视线看向一边，沉沉开口。

“你那会儿说的……嗯，王婆为什么要卖瓜？”

乔苒闻言，不禁莞尔，突然发现，顾斯凌这人，也有挺可爱的时候。

脚步微移，拦在顾斯凌的正前方，抬着头，眼睛眯成一条线，甚至，还伸着食指，戳戳顾斯凌的胸膛。

“顾先生啊，因为瓜没有意识，也听不懂人话啊！否则，被王婆这么一夸，指不定，一兴奋，就死了！”

顾斯凌：“……”脑后冒出无数的黑线，微动双唇，“你讲的，这是冷笑话？”

乔苒学着顾斯凌那会儿的样子，摊手耸肩，“当然！怎么样，够不够冷？”

“……够……弱智！！”

乔苒：“……”

她是看出来了，这人，指望他能说几句好听的，怕是不可能了！

乔苒觎了一眼不会说话的某人，扁扁嘴，迈着步子，朝里面走去。

顾斯凌瞧着乔苒的背影，不动声色的倾了倾嘴角，几步跟了上去。

伸手握住了乔苒放在身侧的小手，在后者气呼呼鼓着腮帮看过来时，微微一笑。

脸皮厚的，刷新人的认知。

前一秒还说她弱智，后一秒就来握她的手，以为她就这么好哄么？

对她笑一笑，就有用？

好吧！的确是有用的…叫他很少这么笑呢，谁又让她对他没有抵抗力呢？

乔苒轻轻哼了一声，由这人拉着往前走，视线盯着脚下的路，每走一步，她似乎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没走多远，就到了一楼的客厅，小家伙果然在跟太爷爷玩，还把楼上的积木拿到客厅来了，铺的满地都是。

可见这个太爷爷对曾孙的纵容和宠爱，好在，晗晗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并没有什么恶习。

家教，还是很好的！

小家伙坐在地上，一边搭积木，一边跟太爷爷说个不停，逗的老人哈哈大笑。

乔苒站在不远处看着，不知为何，眼里有些酸涩。

晗晗这么可爱，都快四岁了，可是，她错过了多少他成长的时光。

先开口叫爸爸，还是先叫妈咪？第一次开始走路，是在多大的时候？生病的时候，有没有难受的叫妈咪……

这些，现在想来，都觉得好遗憾。

一旁的顾斯凌见乔苒神色带着几丝难掩的悲伤，在看看晗晗，自然也猜出来大概。

手握的紧了紧，声音温润而轻，安慰道，“晗晗还这么小，你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陪伴他，不要想太多，嗯？”

乔苒闻言，看向顾斯凌，真诚说道，“顾先生，你把晗晗教的很好。”

“我是他爸爸啊～”

顾斯凌一句听起来极平常的话，可是，却戳到了乔苒的心扉。

心里像是冒着五彩的泡泡，说不出的感觉。

默然对立，乔苒低着的头，重重的点了点。

“我们过去吧，跟爷爷打个招呼，也该回去了。”

“嗯，好！”

两人抬脚朝客厅的沙发走去，小家伙眼神极好，一眼便看见了他们。

将手里的积木放下，从地上爬起来，脆脆好听地叫了一声爸爸妈咪。

老爷子看着相携走来的两人，脸上满是慈爱，“逛的还开心吗？”

乔苒笑着答道，“嗯～顾爷爷的后院很美，这个季节，花虽不多，景色却也宜人。”

顾老爷子闻言，显然兴致提起来了，坐在那里，双手搭在拐杖上。

“这后院的一花一木，可都是我以前陪斯凌的奶奶一起种下的，现在都长得很高大了。”

老人说着，眼里似有追忆，目光深长，像是想起来曾经的事。

“可惜，他奶奶现在是看不到了，就我这老头子，守着这座宅子。”

人老了，总是免不了念旧，另一半走了，便会觉得孤独。

乔苒虽不能感同身受，却也能理解几分，这种情感，厚重而磨人。

乔苒走过去，坐在老人身边，安慰道，“顾爷爷，你不是一个人守着这宅子，顾奶奶在天上看着你，也陪着你啊！”

顾老爷子闻言，悠长的视线落在乔苒的脸上，过了好几秒，沉声开口。

“你这丫头，倒是会说话，怪不得我曾孙子这么嘴甜。”

正帮晗晗捡积木的某人，不满的抬头，“爷爷，我才是你亲孙子好吗？”

顾老爷子没好气瞪去一眼，“你这臭小子，是不是要我把以前的帐翻出来，好好跟你算算？”

顾斯凌：“……”

他每次把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也是用心良苦好吗？

正郁闷，不料，又听到老头子转过头跟身边的乔苒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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