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前的女子满脸怔忪，就仿佛完全沉浸在场上精彩的表演当中，根本不曾被之前皇上皇后面前撞到项文渊同简舒眉的事情所影响那般。

项文焕双眉一紧，手中握住燕青鸢的青葱小手，愈加用力。

心思敏捷如燕青鸢，她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刚才四个人面对面时，简舒眉那显而易见的敌意，以及项文渊那颇是玩味的探究眼神，以及自己刚才那微微的失态？

心中明白此刻的燕青鸢之所以如此一副恍然不知的神情，不过只是为了不给自己制造压力而已。

“鸢儿……”

望住了燕青鸢闪烁不定的眸子，项文焕轻轻一声叹息，满心都是怜惜。

“王爷不看表演吗？好看呢！”

看着项文焕在望着自己的眉眼之中，陡然升起几分的无奈和歉然，燕青鸢有些慌张的躲开目光，勉强自己用着兴奋的口气望向场上的舞者。

刚才遇到简舒眉，项文焕的细微反常，也许旁人不会发现，可是紧跟着站在他身边的她又怎么会不曾发现？

起先，项文焕一直是紧紧的握着她手，便是夫妻两人同时起身去往皇上皇后面前贺寿的时候，也是如此。

可是看到转身而来，立在项文渊身边的女子竟是简舒眉后，项文焕那只原本握着她手的大掌却微微一松。

虽然他不曾当着简舒眉和项文渊的面前将她的手臂推开，可是项文焕仍然如此在意简舒眉的这份认知，却让燕青鸢的心中无比懊恼。

虽然方才她能够在所有人的面前表现自如，满脸轻笑，可是胸口却在那一瞬间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疼的揪心。

心中明白虽然项文焕已经愿意将所有心事剖析在她的面前，可是他心中那个最深处的位置，却仍然稳稳当当的装着那个叫做简舒眉的女子。

因为明白项文焕的感情，所以燕青鸢害怕在这个时候看到他对她的歉然，害怕看到他对她的无奈。

因为，她要的不是他的歉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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