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主教城。

琼斯伦堡陛下西法兰迪的书房里，泰兰宁公爵达穆斯，戴钦伯爵尤弗列坐在座位上，一齐看着对面的西法兰迪。

西法兰迪说道：“达穆斯，你怎么看教廷的说法？”

达穆斯说道：“有几分道理。”

西法兰迪又看了看尤弗列，问道：“勋爵的看法呢？”

尤弗列说道：“在下同意泰兰宁大人的意见。”

西法兰迪看着尤弗列，说道：“事实上，你比朕更清楚几个案件的调查进展。帝国的所有情报机构，都没有找到任何有利于帝国调查进展的线索。”

尤弗列点了点头，说道：“是的，陛下。”

西法兰迪问道：“如此，你也相信托罗佐夫的推断吗？”

尤弗列说道：“是的，陛下。”

西法兰迪问道：“为什么？”

尤弗列说道：“在下的直觉。”

西法兰迪瞪了尤弗列一眼，说道：“直觉，朕同执政官陛下提及这件事的时候能说这是靠直觉的判断吗？”

尤弗列说道：“能。”

西法兰迪笑了，说道：“尤弗列，你还真是瞧得起我呢。”

听到西法兰迪没有用“朕”自谓，尤弗列知道伦堡陛下接受了相关的说法。

尤弗列说道：“以陛下之能，无论说什么，执政官陛下也是要听的。况且，泰兰宁大人也有同样的判断。”

西法兰迪摇了摇头，而达姆斯则是无奈地笑了笑。

尤弗列说道：“尤苏利勋爵倒是向在下询问过禽兽潮时琼斯的损失情况。”

萨莫里尤苏利伯爵，华莱王国的情报总长。

西法兰迪说道：“这能说明什么呢？”

尤弗列说道：“尤苏利勋爵询问的时间，是发生在昆德大公爵陛下遇刺后。”

西法兰迪问道：“你的意思是华莱方面早就怀疑到禽兽潮影响了对方的行动？”

尤弗列说道：“陛下，不好说。在下只是说明曾经发生过这件事，尤苏利勋爵询问过此事。”

达穆斯说道：“陛下，我们可以先同图卢斯陛下沟通一下的。”

西法兰迪沉吟道：“可以。”

达穆斯说道：“越快越好。在下认为托罗佐夫的推论很可能是真实的。”

西法兰迪说道：“如果我们找不到突破的方向，知道这个推论也没有用。”

达穆斯说道：“是的，陛下。”

西法兰迪看了看尤弗列，问道：“你当时是如何回答尤苏利勋爵的？”

尤弗列说道：“虽然华莱与王国友好，但是关系到琼斯的信息还是要保密的。”

西法兰迪说道：“却也没有什么可以保密的。”

尤弗列沉默不语。

西法兰迪说道：“好，我道歉，应该保密。”

尤弗列说道：“隐者要刺探王国的秘密，是挡不住的。但是挡不住也必须要挡着，设法让诸多隐者势力多花费些财力物力也是好的。”

“勋爵所言极是，”达穆斯拉回了议题，“即便是有相关的推断，恐怕也很难找到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黑手的。”

尤弗列说道：“是的，大人。帝国境内多是未开发的区域，草莽深林众多。禽兽潮的时候，各地都有波及。就琼斯来说，受到波及最轻的就是东北平原了。”

达穆斯点头道：“的确如此。”

尤弗列说道：“想依靠在禽兽潮中的受害轻重判断暗中黑手的位置，很难。就行政分区来说，主教城附近受害最轻了，但是主教城区域仍有一些地点在禽兽潮中被完全毁灭了。”

西法兰迪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也就是说，托罗佐夫的推理即便是正确的，对调查的帮助也不大？”

尤弗列说道：“但总算是有个方向。一一排查下去，追踪到的可能性大很多。”

西法兰迪说道：“昨日，我联络过图卢斯了。图卢斯可能会在明年春季末来琼斯。”

达穆斯点了点头。

西法兰迪说道：“图卢斯肯来，也有玛拉的原因。否则，他也下不了这个决心的。”

达穆斯说道：“以帝国目前的情势，图卢斯陛下实在不应该离开华莱。”

西法兰迪想了想说道：“你也不要这么紧张。”

达穆斯笑了笑。

西法兰迪转头看向了尤弗列，说道：“应对齐格拉杜过境一案，你都安排好了吗？”

尤弗列说道：“附近的隐者、军事与准军事力量等都在往意吉特方向运动，往牛头佣兵团的方向运动。第一个目标是争取将齐格拉杜阻挡在边境外，第二目标是保护好牛头佣兵团的有关成员。”

西法兰迪哼了一声，说道：“齐格拉杜能过界，布哈伊林呢？过不了界，连应敌也做不到吗？”

尤弗列说道：“没有见那三人有反应。”

达穆斯笑道：“大天教应该有反应的，不过时间要久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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