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暗者 二 :与克里安的辩论(1/2)
作品:《齐谐志传》没有做俘虏的毫芒觉悟,那人也不征求齐谐的意见,慢慢地享用着面前的菜肴。直到吃的连汤都不剩了,他才罢手。
“你能吃得下去?”齐谐问道。
“是。”
“铁石心肠?”
“不知道。”
齐谐感觉到了野狐禅的味道。
“你是不是吃得太多了?”
“是。”
“你总是这么吃饭?”
“不是。”
“因为是最后一顿饭?”
“不是。”
齐谐决定把游戏玩下去,他不信这个人不会多说几个字。
“为什么你要吃这么多?”
那人停了片刻说道:“吃饱。”
齐谐要被气死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把游戏玩下去了。正当他要结束这场游戏的时候,那人悠悠地说道:“据说吃饱了很难集中精神,所以我从不知道吃饱是什么感觉。临死前,要感觉一下儿。”
“有故事?”齐谐暗道。
“你叫什么名字?”
“忘记了。”
“忘记了?”
“好像叫克里安吧。”
“克里安,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
“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不好说。”
“那是人,不是野兽。”齐谐觉得自己有些像布图图尔格了,说出来的都是车轱辘话。
“都一样。”
“都一样?”
“是。”
“你说人和野兽一样?”
“是。”
“好像很有道理。”齐谐忍不住说了一句。但他马上察觉到了不妥,接着说道,“但还是有区别的吧,人不能同类相残。”
“你见过狼群打架吗?”克里安问道。
“没有。”
“你见过黑熊打架吗?”克里安又问道。
“没有。”
“你见过或者听说过狼群打完架后遍地是狼尸吗?”
“没有。”
“你见过或者听说过黑熊打完架后遍地是熊尸吗?”
“没有。”
“你知道人类的战争后遍地都是尸体吗?”
“是。”
“人不能同类相残吗?”
齐谐沉默了,半天才说道:“但这不能成为你杀村民的理由。”
“是。”
“克里安,你还有什么话说?”
“克里安?很久没有听到过别人说起自己的名字了。”克里安笑道。
“为什么?”
“我是暗者,只有代号和编号。”
“哦?”
齐谐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是个杀手,异世界的暗者类似杀手的意思。与谍者以及侯者等职业有部分重叠。暗者、谍者、侯者还有一个大名称,统称为隐者。但却不能说隐者就是暗者、谍者或者侯者,大陆很多年演变出来的职业名词异常杂乱。
“我的代号是孤狼,编号是山字九号。”
“你是一个暗者组织的成员?”
“是。”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要死了,想请你带个信。”
“带给谁?”
“我的母亲和妹妹。”
“怎么带给她们?”
“不知道。”
“你属于什么暗者组织?”
“不知道。”
“你很出名吗?”
“有可能。”
“克里安,外面又来了一个人,像是要进村庄,装束跟你差不多,是不是你的同伙。”齐谐突然问道。
克里安有些惊讶地看着齐谐,说道:“应该是。”
“他是来找你的?”
“不是。”
“你知道他要来?”
“是。”
“所以你安心等在这里,想和他一起杀我?”
“不是。”
“不是?”
“没有人能杀得了你。”
“你倒是很有眼光。”齐谐笑道,“你通知他来的?”
“不是。”
“你为什么知道他会来,他是几号暗者。”
“我不知道他是谁,所以不知道是几号暗者。”克里安说道,“你不要再问了,看来你一点也不了解暗者这个行业。我知道他会来,是因为我是这个任务的第一道执行者。人是我杀的,后面的暗者是要来检查作业成果和查漏补缺的,一个任务不可能只有一道执行者,我曾经做过第五道执行者。”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村里的人是必须要死的了。”
“是的。”
“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杀灭这个村庄。”
“不知道。”克里安说道,“我们只有执行命令的义务,没有查问的权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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