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进帐篷的女人，一头华丽的银丝披肩，月白的衣衫在月光下更显清冷，这个女人全身上下都透露着神秘的色彩。

帕瓦雷诺身体紧绷，随即又放松下来，是不是奥丁的依仗又如何？虽然他曾经也很支持利昂娜同意人族的想法，可是当看到她对子民的残暴，甚至还将跟自己相关的人一个个逼得那样惨之后，他就扼杀了自己的可笑的敬意。

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她竟然可以变化那么多，甚至连名字都改了，这让许多人都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帝国在她的带领下，肯定会一统人族，然而统一了五国之后的结局，他不敢想。

“许久不见，你身上的锐利倒是少了许多，小巴克。”或许是见到‘熟人’的缘故，卓芷然直接原谅了他无礼的审视，只是有些好奇的看着他脸上情绪变幻的表情。

“你？”帕瓦雷诺刚刚放松的身体再次紧绷，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右手已经摸上腰间的剑柄，锐利的眼睛直视着朝自己走来的女人，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感觉。

卓芷然倒是不介意他的举动，抬手制止了亚瑟，卓芷然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纤细的手指点着桌面，对他说：“我想我应该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卓芷然，是奥丁挂名的军师，啧啧，或许你会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不过我以前的名字你应该不会感到陌生才是，毕竟我可是与你同一届入校的新生冠呐，帕瓦雷诺.巴克。”

“没错，我就是尤多拉.维奇。”看到对面直挺挺摔倒在地的人，一个后空翻从地上站起来之后，完全一副眼珠子要掉出来的表情。卓芷然恶趣味的扯了扯嘴角，可惜僵硬了许久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无奈她只好说：“我想你一定有许多疑问，坐下来我们慢慢聊。”

帕瓦雷诺终于合上嘴巴坐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亚瑟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绝美女子，帕瓦雷诺还是不愿意相信，她是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小姐，不过话又说回来，五年前那个人一夜之间性情大变。的确值得怀疑，难怪连名字也要改掉，却原来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吗？想来根本没有人会往这方面想吧！

看着帕瓦雷诺变幻莫测的眼神。卓芷然灰白的眸子低垂，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她都什么还没有说，他却已经联想到许多，果然是个聪明人。

过了一会儿。帕瓦雷诺似乎推理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他还有许多的疑问等着这个人替他解答，只不过重新看向她的目光并没有了先前的锐利。

“你说你是尤多拉？有什么证据？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的确，这实在是荒谬之极，很难让人相信。不过怎么办才好呢？卓芷然现在确实需要他的信任，因为利昂娜一直跟在卫斯理身边。她根本没有办法在不被发觉的情况下接近他，所以，只能靠他了。

转过头看向帕瓦雷诺。因为魔法灯的缘故，室内亮如白昼，所以帕瓦雷诺很清楚的看到那双美丽却失色的灰白的眸子。

“你想要什么证据？”帕瓦雷诺听到她的声音，看着那张绝美的脸一点一点的靠近，帕瓦雷诺心头一颤。几乎忘记做出反应，还好她没有继续靠近。而是又说了句让帕瓦雷诺震惊的话，她说：“难道说在见了本尊之后，你的心里还没有做出判断？”

的确，曾经多次听那个女人说过，‘不准拿我跟尤多拉那个蠢货相提并论’之类的话，当初还没有太大的感触，只是以为她大小姐的脾气，可是现在想来，恐怕那个时候的她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本质不坏的小女孩儿了。

这也就能够说明，为什么托马斯公爵会死，卫斯理殿下也在她的支持下成为李斯特新的皇帝，而她自己，则成为地位超然的烈焰女皇。

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他都不知道原来卫斯理陛下在她面前，只是无力的傀儡，那样的她，的确不像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丑八怪，她所做的事也不像尤多拉的作风。

好吧，即便是忽略掉灰白眸子里的嘲笑，他也必须承认，他相信她的话了，即便这更像是无稽之谈。不过现在没有时间解释为什么尤多拉会变成利昂娜，因为卓芷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他去办。

听完卓芷然的话之后，帕瓦雷诺想了一会儿就答应了，虽然说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不过他能感觉的到卫斯理陛下的痛苦，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尤多拉，如果他已经选择相信，那么他还有什么理由不信任她？

“你想要我怎么做？”看着身边的女人，大战在即她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品茶？帕瓦雷诺不满的皱眉，他果然还是没办法喜欢她？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很轻松？她就那么自信能打败那个占据了她身体的女人？

利昂娜不可能到处宣布自己是靠一个弱小的人类的灵魂才修养好的，所以帕瓦雷诺自然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她夺了尤多拉的身体。

“你不需要做什么？现在的你，即便是想做什么，也很难影响到这场战争。”难得见到‘熟人’，卓芷然的话明显多了起来，放下精致的茶盏，卓芷然扭过头看着帕瓦雷诺，在对方脑门儿布满青筋之前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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