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带一句话给卫斯理，就说，如果他真的那么想站在人族的最高峰，那么，作为曾经的朋友，我会帮他。”

从奥丁的营地离开之后，帕瓦雷诺慢吞吞的往回走，想起刚刚卓芷然要他转达的那番话，帕瓦雷诺不免有些无语，身为李斯特的人，她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奥丁的军营，而且还是军师这样重要的职位，现在却又要他转告卫斯理陛下那样的话，只是她后面那半句，不知道卫斯理陛下听了，会作何感想？

也只有她才敢跟已经成为陛下的卫斯理说这样的话了，反正他早就看不惯利昂娜那个女人的作风，就让卫斯理陛下自己做决定吧！

回头看一眼身后陷入漆黑的军营，帕瓦雷诺撇撇嘴，像尤多拉这种性格的女人，果真是麻烦，还好当初他没有喜欢上她。

没有吗？那个全身燃烧着火焰的少女，一出现就救下了命悬一线的爱丽丝，在最后关头扳回一城，这样的女人，没有人会不喜欢吧！只是身为巴克家的继承人的他，有他自己的骄傲，他不需要跟别人去争夺，他只要牢牢抓住属于自己的就好。

想到爱丽丝，帕瓦雷诺双拳忍不住握紧，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冷冰冰的大小姐，可结果那个女人居然请旨将她指给了凯奇那个瘸子。再然后是弗朗西斯学长他们……

一开始帕瓦雷诺还以为是那个女人在给自己忠实的属下们谋福利，可当看到弗朗西斯等人一个个都被迫按照她的指示生活之后，帕瓦雷诺这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不对劲的自然是那个突然之间性情大变的女人，当初还不明白她的做法，今晚见了卓芷然之后，一切的疑问全都解开了，原来那个时候那具身体就已经换了主人。只是不知道卫斯理陛下听了那段话之后，会作何选择？

送走了帕瓦雷诺，卓芷然的心情并没有很好，因为她自己也不能确定卫斯理最终的选择，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它足以改变一个人。卫斯理是她回来之后唯一没有却见过的朋友，也可能是她计划中唯一的变数。

卓芷然就那么站在自己的帐篷外，月色下，银色发丝轻舞飞扬，绝美的脸蛋在淡紫色的月光中，美轮美奂。

而在不远处，亚瑟目光负责的看着那个望月的女子，清冷的气质比之从前更让人迷恋，亚瑟痛苦的握紧了拳头，却不舍得转身离开。比蒙兽本来就是专情的存在，在他们的一生中，都只有一个伴侣，然而身为比蒙皇者血脉的继承者，他亚瑟从很早以前就选中的伴侣，却注定是不能属于他。

“虽然对你而言可能并不需要，可是，就让我最后为你做些什么吧！”一直到清冷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帐篷中，亚瑟才挪动几乎僵硬的双腿离开。

亚瑟走后，一个黑影从他之前的位置现行，看着消失在月色中的背影，黑影满意的点点头，算这个小子识相，知道完全不是对手，所以在他决定出手前自动退出，这样倒是省了麻烦。

黑影转身看向月光下的帐篷，深邃的眸子在月光中忽闪着，最终还是没有去见她，明天就是大战了吧！他不想让她分神，毕竟那场战争是她所期望解决一切的。

不过，她要是跟利昂娜对战，可能还需要一个帮手，虽然她们之前有些误会，可毕竟过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解开她们之间的心结了。

骨骼分明的手指在面前轻轻一划，空气分流，半空出现了巨大血瞳，隐约可见其中汹涌的岩浆，黑影却丝毫不惧的走进去。

血瞳在黑影进入之后立即闭合，消失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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