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止，赫连彦珠眼神空洞望着前面的男人，欧阳夏的死又一次刺激了赫连彦珠的神经，失心疯似乎在“刺激”下治愈了

现在的赫连彦珠还算正常，她说，“老爷不是欧阳晋娅杀的。”

在超度古曼童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古曼童的怨气转移到了赫连彦珠的身上。那一股孩子的怨气，是对自己亲生母亲的怨恨。

孩子的心思甚是单纯，他恨赫连彦珠给了他生命，却没有给他看到这个世界的机会。不仅没有活下来，他还被人炼成古曼童，灵魂无法得到解脱。

正是这股怨气，日夜侵蚀着赫连彦珠的心，紊乱了她的心神。她会产生各种情况的臆想，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人，是她向自己孩子赎罪的一种方式。

赫连彦珠问，“天祭司，我可以和妙凤说两句话吗？”

不等穆南月开口，莲刹就已经到了男人的身旁。在男人向赫连彦珠走时，莲刹也从门前阶梯走下。

“大娘。”莲刹叫道。

虽然现在只是假扮欧阳妙凤的身份，但当走近看见死了的欧阳夏，她的心里仍会不适。每一次之所以选择避开，就是不想拥有太多情感。

莲刹蹲下身，递上手帕，“父亲的脸上还有血迹。”

用着莲刹递上的手帕，赫连彦珠轻轻擦拭净欧阳夏的眉眼，“妙凤，你是老爷最疼爱的女儿。众多儿女里，老爷他只为你一人建了凤凰廊桥，你也是他最骄傲的女儿。”

“凤凰花女，琵琶魔音。你性子向来倔强，其中很大原因也是老爷对你太过宠爱。可大娘不喜你，常针对你，不单纯是因为大娘没有孩子，而看不惯老爷对你独有的宠爱。”

“大娘之前虽对你疯言疯语，可我说的有一话是真。”赫连彦珠停了动作，抬眼，“妙凤确实不是老爷的亲生女儿。”

似是感受到了莲刹诧异的目光，赫连彦珠问，“妙凤可去过凤凰廊桥的最深处？”

余光往穆南月身上扫了一眼，莲刹点头。

“那你就是见过那一棵花用不凋谢的凤凰树了。”

“可有什么原因？”

“在那棵凤凰树下埋葬了一个女人。”赫连彦珠说，“便是你的亲生母亲，也是老爷唯一的妹妹，欧阳心。”

“欧阳夏不是你的父亲，而是你的大伯。”

小心放平怀中的男人，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蜷起的腿上，赫连彦珠动作极轻地解开他的外衣，从欧阳夏里衣里拿出一普通香囊。她说，“这个香囊，你也见过。”

蓝衬祥云，金丝勾边。

仔细回忆了一下，莲刹记得欧阳妙凤的床头就挂着一个这模样的香囊。香囊样式极简，又陈旧，却挂在床边最显眼的地方。

“我也有一个。”不难猜测其中含义，莲刹问，“香囊是欧阳心是我的母亲绣的？”

莲刹的面容上没有表现出过多的震惊，反是镇定自若。她毕竟不是真正的欧阳妙凤，因此脑海保持着冷静去了解真相。

可莲刹的平静落在赫连彦珠眼里，就是另外一个意思。赫连彦珠语气怀疑，“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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