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230节 皂荚树(1/2)
作品:《说好不想你(全)》25.沙地里的挖掘
有一年,父亲和叔叔在沙地里挖地。
忽然,父亲满脚是血地回家了。
原来,他将脚埋在沙子下面,地是陡峭的沙地,他一锄头挖下去的时候,正好挖到自己的脚。
26.疯子王抗日
王建国和他的老婆喇叭花一同外出到深圳打工,去了五六年后两口还没有回到鹞子丘,哪怕是回来看看他们的两个孩都没有。
有一年快过年的时候,王建国六十多岁的老父亲王抗日忽然收到一封电报, 电报上他的儿子王建国死了,让他赶快到深圳去一趟。
王抗日这辈子就抗日的时候出过远门,此后几十年里使他没有机会再出远门。得到儿子的死讯,他就不得不带领他家族的人一起前往不知多远的深圳去。可怜的王抗日,由于家族里大多都在外打工,他所带领的全是五十五岁以上的老头儿。
当他们在整整一个月之后操着浓厚的鹞子丘方言站在深圳火车站的时候,这一帮老头就像是从云南元谋或者北京周口店走出来的祖先一般被人打量。丧失儿子的悲痛使他们一次又一次的颠沛流离,纵然是让他们前往联合国总部报到,他们也敢漂洋过海地在大海里泅渡或者是扒飞机赶过去的。
王抗日终于找到了儿媳妇喇叭花。
喇叭花是真的开得比喇叭花还鲜艳了。
王抗日见面就劈头盖脸地问:
“建国呢?他是怎么死的?他的尸体在哪里?”
喇叭花只瞥了一眼眼前这位从原始山村赶来的父亲,用染得血红的指甲掩了掩鼻子,:
“你是不是还要问我怎么没死?”
就在王抗日准备扑上去撕打喇叭花的时候,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出现了,他一步一步向王抗日走来,并挡住了他已经举起的一双如干柴般的细手,亲切地:“老人家,你的儿子已经死了。”
王抗日唾沫横飞:“快,是怎么死的?”
墨镜男人慢条斯理地掏出一张雪白的手绢,擦了擦手背,缓缓地:
“怎么死的?他还不是一不心掉在河里给淹死啦。”
王抗日怒气冲天,冲上去就要打人。
这时候墨镜男人手里拿着一叠花花绿绿的大钞票,对着一帮老头儿拍得哗哗直响:“这里是五万块钱,你们拿着走吧。就不要再去找你的什么宝贝儿子了。现在喇叭花已经是我的人了。”完是一串爽朗的笑声。王抗日和一帮老头儿亲眼看见喇叭花已经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老子不要你狗日的钱,老子只要儿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王抗日看见喇叭花靠上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暴发了怒火。
墨镜男人沉下脸来,把人民币摔得哗哗直响:“妈的,不要钱,老子们走!”完转身就走。
与王抗日同来的一个已经五十八岁高龄的老头儿在这节骨眼上表现出了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敏捷,他像一阵风似地朝墨镜男人扑了上去,一把夺过钱:“要钱,我们要钱!”
王抗日从深圳回到鹞子丘不久就疯了。
疯疯癫癫的王抗日手里成天拍打着一把树叶,逢人就:“老子有五万块钱,各人拿去爬!”
2.皂荚树
村里有一棵百年皂荚树,据是我曾祖亲手所植,已经有一百多年了。树干粗得三四个人还合抱不过来。每到冬天,树上的皂夹成熟后,每家就会派出一个代表,将皂荚摘下来后每家平均分配。因为那时候皂荚还是用来洗衣服、洗头、洗澡、洗鞋的日常生活用品,只是到了后来人们不再用它来洗东西的时候,皂荚就没再被摘下来平均分配过了,而是任其自生自灭。
也有悄悄地去收获皂荚的时候。
我们家重新建房的那年冬天,家里实在太穷,父亲就把皂荚拾掇在一起,然后担到县城去卖。每天早上鸡刚叫头遍的时候,父亲就悄悄地起床了,我也被父亲叫醒,从暖乎乎的被窝里爬起来,浑身打着哆嗦,一手拿口袋,一手拿簸箕,跟着父亲深一脚浅一脚的出了门。
来到皂荚树下的时候,天还一片漆黑,头天晚上风特别大,呜呜地打着尖利的呼哨刮过树梢,皂荚树上的皂荚也被风刮掉不少,我们就猫着腰,蹲在地上,用手去摸那些被风刮掉的皂荚。
忙活半个时之后,皂荚就能有满满的一大袋了,趁天亮被人发现之前,我们就扛着回家了。
那时候的皂荚能卖到六分钱一斤,父亲在积满满满的一担以后就担到县城去卖。早上天不亮的时候就出发,直到天快黑的时候父亲才出现在村里那条唯一通往山外的乡村土路上。那一天是我们最值得期待的一天,因为我们知道爸爸会给我们带回一点好吃的,通常都是一根麻花,我们吃在嘴里,甭提有多香了。
28.柿子树
在乡村半山腰的麦地里,长着一棵很大的柿子树。
每到秋天白露过后,树上挂满的柿子就渐渐的成熟了。这时候我们偶尔会摘几个下来,将它泡在池塘的淤泥里,过不了一周,再掏出来就能吃了,这叫泡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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